力,随时可以替天子背黑锅。这二人实在太符合他心目中的阁臣人选了。 张诚奏道:“陛下,让这二人入阁朝野会不会引起议论?” 天子道:“许次辅当年也是由张四维引荐入阁,那时也未听到朝野有何议论。” “朕意已决,钦简吏部左侍郎赵志皋,前礼部右侍郎张位二人入阁办事。” 申时行,张诚二人都是称是。 申时行又道:“老臣年少时嗜好读出师表,老臣所举的赵志皋,张位二人,乃郭攸之,费炜之才都是先帝时即受重用,以遗陛下的重臣,还望陛下信之用之。” “此外前礼部尚书朱赓,前吏部左侍郎沈一贯,也都是先帝所赏识之才,老臣还请陛下储之,至于当今礼部尚书林延潮乃蒙陛下一手简拔,臣以为为能臣,以众议廷推拜礼部尚书。陛下若要用其佐政三年五载后观其后效,此人必不会令陛下失望。这三人都是臣为陛下举荐储用,若他日老臣有失察之处,陛下可治老臣之罪!” 张诚听到这里不由感叹,果真姜还是老的辣。 天子听了也是深以为然道:“先生的话,朕一定牢记在心。” 申时行闻言欣然道:“既是如此,老臣已是没什么好说了。老臣在此辞别陛下!” 说完申时行从椅上起身,对天子又叩了三个头。 天子见此一幕,当即亲自将申时行搀扶起身,然后将他送出了宫殿之外。 对于申时行而言,天子如此恩典,也是古今君臣之中十分罕见了。 天子亲自将申时行送出宫后,申时行坐上步撵回望紫禁城的一砖一瓦,忽而吟道:“早岁入皇州。尊酒相逢尽胜流。三十年来真一梦,堪愁。客路萧萧两鬓秋。蓬峤偶重游。不待人嘲我自羞。看镜倚楼俱已矣,扁舟。月笛烟蓑万事休。” 一旁的申九听着申时行这首诗,亦懂的三十年来真一梦,恰似他老爷申时行这三十年来的宦海浮沉。 却说此刻吏部左堂中。 吏部左侍郎赵志皋正枯坐在堂上。赵志皋已是坐了一上午,来来回回地将桌案上的公文反过来倒过去的看,却也不嫌得腻味。 至于左堂的堂吏则是站在一旁,各个无精打采地打呵欠。 一名官吏见此一幕不由讥讽地道:“咱们吏部各衙门向来是官员们出入频繁,车水马龙的地方,怎么到了左少宰坐堂后,门庭冷落到如此呢?” “诶,还不是看咱们部堂大人年纪大了好欺负,他在太宰面前事事唯唯诺诺,半点主张也没有,如此怎么会被太宰看在眼底。” “咱们吏部的正堂是个没事也要找事,有事都要插手的人物,碰上咱们部堂大人这什么事都不管的,那还用说吗?部堂大人早就被架空了,下面官员也知道什么事找他说得不算,都直接找太宰去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