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徒。” “说什么认识几位翰林及礼部的官员,给我等引荐一二,还不是看那个举子家资丰厚,我等穷酸根本就不理睬。” “捞钱都捞到同乡的身上来了。” “那么咱们不去理会他就好了。” “不理会他?没听见他方才言下之意吗?其他各府的举人都托人送文章呢。若是揭卷后,你的名字考官不识得,就算文章再好,哪个考官肯取你。存着私心鬻举,那自有王法惩之,但以私心黜你的卷子,谁又能说什么?你能保你七篇文章一丝错处也没有吗?鸡蛋里真挑不出骨头来?” “揭卷?难道考场上不糊名誊卷吗?” “这你就不知了,最后排榜时要揭名的。” “哎,难道真要去求他?” 翁正春,史继偕闻言脸色都是一变。 史继偕问道:“克生兄,你以为这话可信吗?” 翁正春摇了摇头道:“我参加那么多春闱从来没有听说过此,大多数考官都是饱学鸿儒,能够秉持公心。我等还是凭真才实学,就算不中也没什么,莫要钻营这些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这位仁兄,此言不妥吧!”但见一名举子走了过来,直接驳了翁正春的话。 翁正春看了对方一眼,正要起身解释,这时候但见卢义诚也穿着官袍走了进来。 那名举子一见卢义诚当即上前行礼道:“学生见过老师。” 卢义诚微微点头,却见这名举子对翁正春看了一眼,然后来到卢义诚耳边说了几句话。 卢义诚一听眉头一皱看向了翁正春,一见之下觉得有几分眼熟。 对方乃朝廷五品命官,翁正春不敢怠慢起身道:“同乡末学翁正春见过卢大人。” 卢义诚这才恍然,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故人啊!” 翁正春见后堂人渐渐多了,连忙道:“卢大人,方才是我失言,但我并非有意拆台……” 卢义诚伸手一止,双手负后审视起翁正春。 现在卢义城的地位早已是今非昔比,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知道自己中了进士即昏倒在地的小举人。但卢义诚也明白到了自己这个地位,上面没有有力官员说话,自己又是才干平平,已经是很难再进一步,所以近来他也少放了心思在官场上,而是放在了这些同乡考生身上。 翁正春垂下头道:“卢大人,当年你我同在会馆备考时,大家一起切磋学问。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方才之言并非有什么恶意。” 卢义诚点点头道:“切磋学问?听翁兄的意思,要重提当年卢某请你指教过文章的事,你恐怕因此一直沾沾自喜吗?” 翁正春一愣,他记起来确实当年名为切磋,其实都是卢义诚向他讨教学问,而他是知无不言。 卢义诚笑了笑道:“卢某寒门出身,中举人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