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回来。” 不久林延潮在花房见了郑昆寿。 林府的花房就是一个大暖棚,里面栽种着不少花草,而现在林延潮正在这里边裁剪修理花木,边接见对方。 郑昆寿当然明白这样的接见并非正式,对于林延潮这样的高官而言,总是抽身乏术,所以只能忙里偷闲用这样的办法见客。 郑昆寿现在上下打量林延潮,对方年少得志,现高居尊位,与石星一样都是朝臣中有足够话语权的人。 对于此人郑昆寿脑子里揣摩着有什么能打动他的地方。 “听闻贵使来京后就辞去上马下马宴,林某身为礼部尚书,主管接待外邦,却不能代朝廷一尽地主之谊,在此于贵使深表愧疚啊!” 林延潮说着愧疚,口中却没有多少愧疚顺手剪了一处多余的枝叶。 “林尚书言重,这是陪臣自己的主意,而林尚书的心意,陪臣早就心领了。只是小邦国事犹如危卵,主君食不下咽,陪臣哪里敢偷享宴席。” 林延潮闻言看了郑昆寿一眼,然后道:“你倒是很会说话。” 郑昆寿道:“不敢当。微臣得蒙林尚书赐见,当然有什么说什么,知无不言。” 林延潮抬起剪刀点了点道:“你既知无不言,那么我也开门见山了。眼下朝廷对于倭寇侵朝之事上下关注,有些流言我也不知你听说了没有,外面都说你们勾结倭寇意图进犯……诶,你不必着急解释。倭寇入境不过两个月,尔朝鲜已是连失两都,连平壤也要不保,尔也是海东强国,为何一战崩溃至此。难道八道之中就没有猛士?难道八道之中就没有忠义?是倭寇太强还是尔国太弱,或者说其中有什么图谋?本朝再三询你们战事,你们却一再遮遮掩掩,甚至派了使臣见国主,但却不得一见,现在平壤沦陷在即,又不知贵国主身在何处,又是如何打算呢?” 林延潮问完之后继续修剪花木,而身后留下了一脸惊愕的郑昆寿。他终于明白为何光海君说林延潮此人极为精明强干了。 但见郑昆寿勉强笑了笑,林尚书这么问到是让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林延潮头也不抬,你知道怎么说,那就先说说你们为何隐瞒倭寇的虚实? 郑昆寿犹豫了一阵道,本国升平两百多年,武备废驰,而且倭寇也来得突然,故而一时不慎。 不是吧,倭寇入侵之事,你们两三年前就已知悉,为何言还未准备好。让我猜一猜,是否倭国兵力太强盛,你们担心本朝不肯救,故而不告知虚实。 郑昆寿闻言脸色一变,林延潮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点点头道,果真如我所料。 郑昆寿闻言后退了一步,他没料想到自己这一次见面还没有说动林延潮,却给对方看出了虚实。 林延潮道,之前你们措手不及尚有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