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深以为然,默默点头。 这时候孙鑛道:“经略大人,请恕下官直言,此话听起来传到言官的耳里,恐怕就要参经略一个养寇自重的罪名!” 郭正域闻言心底一寒,对于一名封疆大吏而言,养寇自重的罪名可是仅次于拥兵自重啊! 林延潮闻言双眼一眯道:“本官与中丞推心置腹!中丞却如此说,实在令本官心寒啊!难道封贡之见的都成了养寇自重?那么又何来俺答封贡之说?倭国远隔重洋,难道中丞要兴兵渡洋以绝后患?还是中丞以为可以不顾太祖的不征之命!” 郭正域听了不由心道,这太祖圣训真是好用,片板不许下海是太祖说的,将日本列为不征之国也是太祖说的,哪条好用就用哪条。 孙鑛拱手道:“下官不敢!倭国是太祖定下的不征之国,下官怎么会不知,只是倭国乃蛮夷之国,百姓从未开化,又岂可同朝鲜一样并列为本朝宗藩!当年宁波之乱已知这些草寇都是一群率兽食人之辈,又兼嘉靖几十年的倭乱,这前车之鉴难道还不够。孙某还请经略莫要因一时之难,就打定议和的主意,不如学一学于少保的钢骨!” 林延潮听了神色阴沉,自己在成为丰臣秀吉的对手,看来先要与孙鑛在山东干一架!你兄长刚刚从吏部尚书位上被罢免,这时候还以为我动你不得吗?只是孙家兄弟的清名声震朝野,林延潮若要对孙鑛下手,恐怕与自己名声也是有碍。 “本官自官拜礼部尚书前即一直主张封贡,此事天下皆知,元辅请林某出任经略,难道事先也不知本官的主张吗?这对倭国的战守之策在于中枢,不在于你我啊!” 孙鑛昂然道:“兄长因与宰相不和而去,若孙某与经略也不和而去,倒是一段兄弟佳话!” 此人倒又是一个石星! 郭正域见此连忙道:“经略有所不知,当年宁波之乱,浙江百姓迄今为止仍是心有余悸,而抚台的家乡也是多受倭害,故而这才持反对封贡之见。” 见郭正域这么说,孙鑛脸色一黯。 林延潮闻言道:“原来如此,是本经略错怪中丞了,中丞所言宁波之乱之事,本官深以为然。贡道再取宁波之事,必令浙江百姓重生担忧。所以此事上本官早有所考量。不是浙江,也设在山东,辽东,甚至直接在朝鲜!” “朝鲜?”孙鑛不由惊讶。 林延潮道:“正有这个打算。朝鲜国力不振,吾有意奏请朝廷在平壤,开城等地设重镇,通商惠工,屯田屯兵,并以此操练朝鲜军队,以为长久之计!” 孙鑛吃了一惊道:“未料到经略大人是有如此远虑,那是孙某错怪了经略大人了。” 林延潮笑道:“此事林某与张新建张阁老建言,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