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之类的。
检查过的考生,陆续走过考棚的正门,考棚的正门又称作龙门。鱼跃龙门,十分应景的词,而读书人将没考上,就称作龙门点额,顾名思义,就是脑袋撞门脸上了。
林延潮与几人耐心等着,轮到他们进场,还有一些时候。
一旁士子也是交谈起来,一人道:“你听说了吗?昨日我经过城南沙合桥时,看到沙洲盖过水面,你知道吗?这叫沙合可涉。”
“这有什么名堂?”
“这你都不知,故老相传说,沙合可涉几十年一遇,若是遇到一次,不是福州要出状元了,就是要有人当宰相了。”
“原来如此。我们今日来参加县试,嘿,可巧了。不知这三千考生之中,哪一个是会是将来的状元郎呢?”
“我等不知,反正若是县前十出来了,大家就去结个善缘,说不准日后就用到了。”
“快了,快了,要到我们了。”
待前排士子走向龙门搜检,林延潮这边士子也是聚在一处。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在临到考试了,居然碰到熟人。
“这不是林兄吗?幸会,幸会。”
林延潮看了对方,明知故问地道:“请恕在下眼拙,你是?”
对方顿时一脸恼怒道:“林兄,你这记性要好好长长,某是周宗城,你要认几遍才能记住。”
林延潮哦地一声道:“失敬,失敬,怎么周兄,也要来考县试?”
周宗城哼了一声道:“这话该我来问你才是,你四书五经才读了一年吧,就敢来赴考?胆子真大啊?莫非你以为县试考得又是千字文吗?”
“啊?难道不是吗?”林延潮一脸惊愕 。
林延潮旁侯忠书,张豪远都是捧腹大笑,他们对这周衙内实在是全无好感。
林延潮一旁黄碧友倒是不解地道:“林兄,这千字文有什么典故?这位是谁?”
林延潮还未答话,周宗城哼地一声,拂袖道:“和你们几个说话,真是枉费光阴。我是谁不重要,反正待到放案之时,你看县前十之人就知道了。”
说完周宗城冷笑两声仰着头昂然而去。
“这人真是太不可爱了,”林延寿摇了摇头道,“居然与我林延寿争县前十,真不知天高地厚。”
听林延寿这么道,林延潮三人都是默默摇头。
“堂兄,低调,低调。”林延潮劝道。
一旁不明真相的黄碧友,看看林延寿,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