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与陈行贵,黄碧友三人挤在一间禅房里过了一夜。
次日醒来陈行贵与黄碧友都是津津有味地与林延潮讲着昨夜做过的梦。
陈行贵先道:“我昨夜梦见一穿着蓑衣的人,在江边钓鱼。”
陈行贵话刚说了一半,黄碧友拍掌道:“钓鱼者,此必是姜尚!他是要告诉你,功名之道,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陈行贵没好气地道:“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黄碧友嘿嘿地赔笑道:“莫非我说得不对,既不是姜太公,也可能是严子陵,你看那渔父是白发还是黑发,白发是姜太公,黑发是严子陵,好吧,陈兄,你说,我不说了。”
陈行贵不屑地道:“我哪知是白发黑发,我只记得那个老者我一夜梦见了两次!”
“居然两次!”林延潮,黄碧友都是吃惊。
陈行贵回忆道:“一次是上夜吧,那渔夫见了我,就拿出钓竿给我,我本以为他,要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的话,哪里知得他却道,汝来年乡试必取!”
黄碧友惊诧道:“这凭地太好了,乡试必取,也就是说你今年县试府试院试皆要连捷啊!”
林延潮也是抱拳道:“陈兄恭喜你了!这是吉梦啊!”
陈行贵笑着摆了摆手道:“我不是话还没说完。”
黄碧友焦急地问道:“对,那渔夫下夜与你说什么呢?”
“到了下夜,我又梦见那渔夫,结果那渔夫立即伸手对我喊道快把鱼竿还我,吾前言戏耳!”
陈行贵说完,林延潮,黄碧友二人都是捧腹大笑。林延潮笑着道:“陈兄,应该把鱼竿拿住,反道,汝戏我,前梦不假!”
接着二人又问黄碧友昨夜作了什么梦。
黄碧友愣了半响道:“我的梦境倒是稀奇,我梦见有一日,我穿着青衫长袍,圆领直袖,腰间别着一柄学子剑,骑着一头青花色的大骡子……”
“黄兄,请直说要点!”林延潮立即打断道。
黄碧友点点头道:“我这不是正要说,当时我行在一条的小路上,路两旁没有大树,一直行了许久许久,但见路的尽头,有一个很奇怪的景象,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碧友,你知你目前为止说得都是废话吗?直接说你见到什么?”陈行贵也是忍不住了。
黄碧友道:“你知我看什么,我看见路的尽头,两颗槐树夹着一口老井!你说这怪异不怪异!”
林延潮,陈行贵二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