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
正诧异呢,听得远处传来一阵阵喧哗声,还有阵阵的酒菜肉香。
林延潮心道不是吧,当下赶忙走过去,顿时吓了跳,这是什么?
满满占满了半个巷子的流水席,人声噪杂。
一桌,两桌,三桌……八桌?林延潮心想,这……这至于吗?
“咱们的延潮来了!”
“叫什么延潮?”
“现在要改口叫相公了。”
林延潮一出现,几个热情的街坊就聚了过来,将林延潮围了过来,各桌的街坊邻居都是起身道:“林相公回来了。”
“林相公来了!”
林延潮望去到处都是笑脸,举起酒杯的手,还有一抹抹挂在脸上的敬重。
大伯满脸酒意,看来是喝高了,抢着过来,拿着林延潮手道:“你怎么才回来,报录人都到了一个时辰了,快,穿上咱们秀才的襕衫,给大伯看一看!”
“襕衫是入宫游泮后才穿的,还有大伯你真的是喝高了!”林延潮提醒道。
一旁三叔也是来了,林延潮道:“三叔,这是怎么回事?酒席提早就定下了?”
三叔也是喝了几杯,嘿嘿笑着道:“是啊,昨日你大伯和我找了咱们省城里数一数二作流水席的师傅,瞒着你偷偷定下了这流水席,咱们要给你来个惊喜啊!”
林延潮不由心道,果真如此,自己一回家,大伯三叔,果真给自己一个‘惊喜’。
“这也太铺张了吧!”
“别管那么多?你爷爷也同意了。”
好吧,一家人都同意了,自己有什么好说的。
林延潮望去远处就地摆着几个大锅炉子,在那烧着,那灶是用红砖头垒起一圈,周围用铁丝拧住了,里面烧得是煤炭。
煤烟气远远传了过来,那锅底下的大火,煎得锅里的沸油,咋咋地乱响,也将师傅的脸照得是亮堂堂的。
这一幕,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景象。
芋头鸭汤,红焖猪蹄,红糟鸡,满桌子的地道本地酒菜。一旁的帮役拿着一盅盅,老酒炖蛏端上桌子。林延潮不由想起,俚语里有句话是插蛏,来比喻十分拥挤,说得就是插在炖盅里的蛏子。
林高著也是脸上红通通地来了,对林延潮道:“来,延潮与我去敬酒。”
林延潮问道:“与谁敬酒啊?”
林高著低声道:“是未来亲家。”
见着三叔一脸喜色,林延潮知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