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历练了这么久,又是乐在其中,就由他接待吧。
自己索性推病,在床上作司马懿好了。
林延潮将被子一裹,拿了本书在床上边躺边看。
下面自是热闹非常,喧哗声不止,不久林延潮但觉得一股困意袭来书一搁沉沉睡去。
在林延潮家的巷子口,一辆写着程字的马车缓缓停下。
马车里的人道:‘爹,咱们到地头了。‘
程员外朝巷内往了一眼,但见又是数人走进巷子里院子,口中笑着道:‘恭喜!恭喜!‘
程员外道:‘是这一家吗?‘
一旁程公子一脸热切地道:‘爹,断然是了,妹婿中了解元,上门贺喜的客人,自是不少了。‘
程员外闻言露出黯然之色。
程公子却恍然不觉,自顾道:‘爹,咱们当初是看不起他家,但些许的事,谁还一直记在心底,咱们这一次拿了厚礼来,他们必须得待见咱们。‘
程员外扫了一眼儿子道:‘那好,你拿着礼上门去,我在这等着。‘
程公子神色一僵道:‘爹,这怎么使得,我人微言轻,比不上你的面子。‘
程员外似早知道了一般,淡淡地道:‘那你留在这吧。‘
程公子也觉得有些不妥道:‘爹,我陪你去吧。‘
程员外道:‘若是他们待见,多你一人不多,若是不待见,少你一人,却能少丢几分面子。‘
说完程员外携带礼品下车。
程员外走到林府大门前,但见两盏大红灯笼高挂,不知不觉中林府竟已是有了名门的样子。
程员外站在门外,想起自己初到林家的时候,那破落的样子,今时今日已是改天换地。
程员外站在门口,向院内望去,远处林延潮的爷爷,满脸红润地与几名官吏,乡绅聊天。
林延潮的大伯,大娘,三叔都是满脸喜色招呼上门的客人忙不过来,以至于自己上门了,都无人发觉。
程员外提着礼品,站在门外有几分进退不得。
程员外自嘲地想到,若是自己当初不那么势利就好了,但眼下两家间芥蒂已是种下。
程员外站了片刻,这时林延潮大伯出门来抱拳道:‘怠慢了。‘
待大伯看清是程员外不由有几分尴尬:‘原来是,是程员外啊,稀客,稀客。‘
‘知延潮中了解元,故而来拜贺的。‘
‘延潮啊,身体不适正在歇息呢,先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