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与知县平起平坐。
这个少年人,不仅不是生员,还是举人,不仅是举人,还是解元,不仅是解元,还是他娘的是十五岁就中解元的牛人。
众人心想,也是,平日在船舱里,见这少年,不是吃饭看风景,就垂坐读书,若不是这么勤奋用功,这少年怎么能十五岁中解元。
而那一群妖娆的船妓们,都是差一点垂足顿胸,自己竟白白错过了这个好机会,早知对方是解元,自己若是能求得对方赠自己一诗,立即身价倍涨十倍了。可惜眼下错过机会,没有地方买后悔药了。
至于虞员外和船老大对视了一眼,这时一并向林延潮跪行几步。
虞员外道:“林老爷!”
船老大道:“林祖宗!”
二人合道:“救救我们啊!”
虞员外如同唱诗般道:“十年修来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前生三百次的回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林老爷,凭咱们同舟共渡的交情,上辈子我们啥也没干,都忙着擦肩而过了。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我们啊,我们是被冤枉的。”
林延潮听了觉得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啊,莫非虞员外也是穿越来的?
船老大没有虞员外这般华丽的说辞,而是道:“林祖宗求求我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
林延潮皱眉道:“这话这么顺溜,不是头一次说吧。”
一旁衙门里的吏员,讨好地道:“解元郎明鉴,咱们这剪径的强人被捕时都这么说。”
吴知县也想卖林延潮交情啊,这可是十五岁解元,将来有可能中进士,甚至进翰林院的,赶紧交好了,将来受用不尽呢。
当下吴知县问道:“这两位这么说来是林解元的……”
林延潮立即道:“吴前辈,我与他们不熟!”
不熟!
两个字,给虞员外和船老大二人重重的暴击,二人同时颓然。
吴知县会意当下点点头道:“此案本官已有计较,先行押下。”
待人走后,吴知县向林延潮问道:“解元郎此来苏州是赶考吗?可有下榻的地方?”
林延潮道:“我此来苏州一是赶考,二是苏州知府是在下的业师,故顺道拜访。”
吴知县听了道:“原来林太尊是解元郎的业师,果真名师出高徒,不过林解元来迟一步,林太尊两个月前升任广西按察副使,已是去赴任了。”
林延潮听了不由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