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听见,斥了一句道:“硕鼠!”
陈应龙,翁正春等人当下道:“算了,花钱消灾,此事也只能如此了。”
当下众人回到客栈,请跌打医生给楚大江治伤。
不说被拿前被打了一顿,就说站几日站笼,命几乎就去了半条。
林延潮对楚大江道:“楚兄,你好好养伤!此事我会替你讨个公道。”
楚大江摇头道:“林解元,莫要为我楚某这条贱命操心,你还是中了进士,将来作了大官,再替我等申冤啊!”
林延潮摇了摇头道:“不行,报仇不隔夜,此恨不除,这口气我咽不下。国家就是因有这般的蛀虫在,故而才日益消沉,这一路从南至北,这贪官污吏数不胜数,我要让天下贪官污吏知道,我们读书人就算不做官,但手中之笔一样能够杀人!”
说完一贯不饮酒的林延潮,去一旁取了一壶酒来,当下喝着干净。
一壶烈酒下肚后,林延潮只觉得全身沸腾,五脏六腑仿佛有股火在烧。
当下他脱帽除衣,虽是有几分醉意,但却目光炯然。林延潮当下来到桌案旁,将椅子推开一旁,直接铺纸磨墨,于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三字‘漕弊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