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感觉。
李汝华坐在椅上没有起身,对方向他施礼通名。
原来是工部员外郎毕自严。
李汝华心底琢磨,以往似有听过此人的名字。
还来不及多想,但见林延潮值房大门一开。
一名二品大员负手步出,李汝华不敢托大,起身行礼。
“下官李汝华见过大司农!”
户部尚书杨俊民微微停下脚步,上下看了李汝华一眼笑道:“是,茂夫啊。”
二人闲聊两句。
两淮盐法改革,徽商与晋商为窝本名额分配争得面红耳赤,几乎撕破了脸。
李汝华暗中倾向于徽商,而杨俊民却是晋商一边。
李汝华本担心杨俊民不会给他好脸色,但现在看来自己多心了。堂堂大司农这些小事哪里在他老人家的心上。反而杨俊民还赞他当年两淮盐法的事办得不错。
随即一旁的毕自严也向杨俊民见礼,不过杨俊民对此人没什么好脸色,只是点点头作罢。
而这时中书舍人李衡已在站在一旁。
杨俊民与李汝华说话时,李衡在一旁恭候,没有出声催促。
等杨俊民离去后,李衡方才上前对李汝华,毕自严道:“还请两位一并进来吧!”
李汝华有些吃惊,他本以为林延潮会单独见自己,哪知会与此人一起,莫非这毕自严有什么过人之处?
随即李汝华,毕自严来到值房。
一进值房李汝华但觉得一阵凉意袭来,此时已近夏天,天气有些炎热,但值房里凉气从何而来。
李汝华转念一想即明白,作为阁臣的体恤之典,每年这个时候天子都会命皇宫从冰窖拉来冰块,给予在宫里办事的阁臣消暑。
如此看来想必是为了消暑,林延潮在值房摆了冰桶。
换了一般官员,此举实在太过奢侈,就算有此财力也不敢在明面上用。
不过作为天子所赐恩典,内阁大学士是为数不多可以公然使用的。
值房内,林延潮着棉衫靠在案几侧的摇椅闭目养神。
似听到脚步声,林延潮睁眼坐直身子。
李汝华见林延潮双眼中有些血丝,不由默默叹息。他余光看到案几后大匾写着‘鞠躬尽瘁’几个字心底更是感慨,林延潮入阁后真做到这几个字了。
林延潮似留意到李汝华的目光,看了一眼此匾笑着道:“茂夫年兄,此匾是紫柏大师所赠,换了旁人林某不敢收,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