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东岩愣一下,“怎么突然借钱?”
韩沉:“急用。”
梁东岩沉吟片刻,“你找过张叔,又找过冯局,现在又来找我……韩家那边……”
“借不借?”韩沉不耐烦。
“……”梁东岩说:“不能白借。”
“什么条件?”韩沉问。
梁东岩:“你那张‘逐鹿中原’的卡不是白办的,你知道我想找谁。”
韩沉突然陷入沉默。
梁东岩说敛了声色,郑重道:“既然决定在东江东山再起,你也不能只靠你那点工资过活吧?”
韩沉:“东大一院的工资不低。”
梁东岩笑了,“是不低,但和你在帝都比呢?”
韩沉无话。
梁东岩语重心长:“既然决定在这儿安家,起码得给对方金钱上的保障。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周小姐。”
韩沉沉声:“关她什么事?”
梁东岩说:“你想过没有,万一周小姐对付的人不是于一舟,而是稍微有点手段,有背景的人,以你现在什么也没有的身份,你能护得了她?”
见韩沉依旧沉默不言,梁东岩继续道:“如果你打算留在这儿安身立命,只当个小大夫,肯定不够。你们医院心外科的陆医生,你应该知道他的事。他外公当年可是帝都卫生口的出来的,后来调任东江,做这边卫生口的一把手,现在呢?那位陆医生,被他上头的人欺压了八年。说句难听的话……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韩沉握着手机的手不禁紧了几分。
关于这位“陆医生”的事,韩沉当然听说过,因为这位“陆医生”就是给他母亲做手术的大夫。
陆家在京是大户,家族庞大,关系盘根错节,深入各个方面。
而那位“陆医生”一家,就是陆家盘根错节的家族脉络里的一支旁系。
彼时陆医生的外公在世,他们一家在东江可谓风光无限,加上帝都陆家大家族作背书,更是盛极一时。
然而人走茶凉,家族庞大带来的不一定是人丁兴旺,还要可能是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离心离德。
自那位陆医生的外公离世后,他们一家便一直在走下坡路,而等陆医生进入东大一院后,又遇着昔日父辈的死对头,压着那位陆医生八年,晋升困难。
韩沉现在境遇不说和那位陆医生一模一样,也大差不差。
他孑然一身,抛下帝都所有,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