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晦气。
沈盼觉得,自己攒了一年的霉运,全在今天一天之内爆发了。
陆之枢扔下身后的女人,黑着脸走向沈盼。
“刚才那个人,是宋言。”
这是句肯定句,说明陆之枢看见宋言送沈盼回来的一幕。
“是,有问题?”沈盼也不惧他。
“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新认识的朋友。”
“怎么认识的?”
沈盼皱眉,一脸不悦,“问这么多做什么?和你有关系?”
她不想理他,偷偷白他一眼,绕过陆之枢便往酒店走。
陆之枢紧几步跟上,却被身后的女人拦住,“陆总,干嘛呀这是。人家不想理你,你怎么还上赶着往上贴呢?”
“阚总,抱歉,我先处理一下私事,”陆之枢与她拉开距离。
“不送我上去?”阚彤眼尾一勾,瞄了眼眼前的酒店。
“我帮你叫酒店侍应生。”
阚彤轻笑,“我是自己没张嘴,还是缺胳膊少腿,要你帮我叫人。呵,陆总,别装糊涂,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陆之枢始终疏离,对于阚彤的话,他只当没听到,折身叫了酒店的侍应生,安顿道:“这位小姐醉了,麻烦送她上楼。”
“阚小姐,请,”侍应生十分体贴,问:“需要我帮忙扶您?”
“不用,”阚彤严声拒绝,眼尾冷冷勾一眼陆之枢。
中午吃饭时还温情脉脉,这天还没黑,就翻脸不认人了。
陆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闻名帝都圈内的话,阚彤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郎无情,妾再有意也没用。
又不能把陆之枢绑去床上。
阚彤高傲地昂首,带着可怜的尊严,走进酒店。
……
停车场。
陆之枢坐在车里,他拿出手机,盯着和沈盼的聊天记录。
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一星期前。
沈盼问:亲爱的,今天能不能回来一趟?
陆之枢:怎么了?生病了?
沈盼:有话说。
陆之枢: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关于一轮融资的。
沈盼:给我两小时也不行?
陆之枢:我尽量。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是有的,他如约挤出两小时回家。
看见沈盼收拾的窗明几净的屋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