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她们就没怎么陪过我,虽然我也能感觉的他们很爱我,但我……很孤独。”
周沫揽住柳夏的肩头。
关于柳夏所言,周沫完全能理解。
柳承福的养殖厂刚办起来时,没有销路,柳承福两口子就跑出去拉单子,跑各大农贸市场,一家摊位一家摊位的谈。
每次出门就是一两个月。
上学时还好,送寄宿制学校,全托。
放假就遭了,柳夏没人照顾,只能被柳承福送来周沫家。
柳夏上初中的时候,周沫还上小学,柳夏上戏曲培训班,还总带周沫去蹭课。
两姐妹度过不短的童年时光,两人从来也没急眼过,一直都是很好的姐妹。
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学习的压力增大,周沫和上大学的柳夏渐行渐远。
平日里也不常见面,只有在放长假,才有机会见到。
柳夏结婚之后,见面的机会更少了。
女人一旦结婚,缠绊进家庭琐事中,基本相当于和外界失联。
外嫁,丈夫出轨,家暴,怀着孩子……生活的磨难纷至沓来,她环顾四周,孤立无援,才发现,自己哪里是结婚,明明是下地狱。
孤独……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夏夏姐,”周沫摩挲她肩膀,“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有大舅大舅妈,有我们,我们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嗯,”柳夏笑着说:“感受到了。”
周沫看着在柳夏怀里乖乖躺着的小家伙,问:“你现在一个人能带的过来小宝么?没请月嫂?”
“请了,还有我妈帮忙,三个人能带的过来。”
“大舅妈呢?今天怎么没过来?”
“她回娘家了,明天是我外爷的百天,我和我爸还要回去。”
周沫有所耳闻。
柳夏的外爷前段时间走了,禺山的习俗,长者去世百天的时候,也要摆席悼念。
“二舅妈呢?怎么也没来?”
“厂子也要有人看,她最近学着经营厂子呢,说要自己承包池塘,养鱼养虾,也要搞个水产养殖厂。”
周沫忍俊不禁,“二舅妈还是这么喜欢折腾。”
“不折腾没办法,指望柳珲那点工资,什么时候能娶到媳妇?”
“你呢?自从回到家里,是不是心情好很多?”周沫问。
“当然了,每天听鸡鸭鹅叫,出门就是小山,小河,可比陶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