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我不可能不听,我主要想说,谢谢周小姐您能照顾到我个人的情绪,并且尊重我个人的价值。”
周沫惶恐,“言重了,我的水平还没到上价值的程度。”
“不,周小姐,你不必谦虚,”方硕说:“我也不是只在LT工作过,以前工作的地方,也少不得给老板或者上司办私事,但像您这样,能切实关心我这样的打工人的感受的,还是头一次。”
周沫被夸,有点不好意思,“只能说是,我也有相似经历,才能推己及人,考虑到这些。”
“嗯?你不是在读博么?”
“办私事这种事,在哪儿都有,不管是学校还是工作后。每到毕业季,总有一些临床的同学找我做统计分析,或者一些工作了的相熟的同学,项目遇到问题也会找我,但是……总有人想白-嫖,还是无限制白-嫖那种。”
助人为乐当然是好事,但无限制被人麻烦,当工具人使唤,尤其是专业上的事,更让人难受。
上了这么多年学才积累的知识财富,被你一句话就要白-嫖拿去用,又不是扶老奶奶过马路这种简单的举手之劳,她也要查文献,找资料,找数据,跑代码。
这种一点不把人的劳动付出,尤其是脑力劳动当回事的人,周沫烦透了。
很多人都忽略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谁帮谁是天经地义。
“时间和精力都是成本,既然有付出,那就应该得到相应的回报。”周沫说。
方硕点点头,“果然,只有底层人民才能明白底层人民的苦。”
“本来就是,”周沫说:“但架不住,偏偏有些人,明明就是打工人,是被剥削的一方,但偏偏要和老板,和资本共情。”
方硕也说:“确实。”
“这个案子,什么时候能审?”周沫言归正传。
“快了,不过我们不能直接告于一舟,先要起诉公司注册审批的相关单位,他们审核不当,肯定要问责的,”方硕想了想,问:“至于于一舟……还得再等等。于一舟拿你身份证注册公司这事,你当初没报案吗?这事完全能立案的。”
周沫说:“报了,于一舟腿断那天就报了,他因为腿断,都在忙着处理他断腿的事。后来我也找过几次给我们办案的民警,他说这是我们个人纠纷,他们可以调解,赔偿的事具体解决还要靠我们自己。反正于一舟在医院被问了几句话,后面就不了了之了。”
方硕:“不应该吧?”
周沫:“我也不清楚,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