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对自己还挺友善的大师姐,背后竟然有这副嘴脸。
那个同学哭着将这事告诉导师,导师反而开始和稀泥,让她等一等,说明年有名额就会给她。
那个同学只是想让老师做个主,自己只是有读博的想法,并不是非要读不可,如果大师姐和她商量一下,哪怕用好商量的语气通知她一声,她也不会这么难受。
然而导师拿人手短,怎么可能站在她那边。
从那以后,她便心灰意冷了,对医院里的所有人都是。
她想到刚入学时,有带教的老师提醒过他们,如果患者要和他们动手,一定不要正面硬碰硬,就找那些贵的仪器后面躲,患者要砸坏了,可是有的赔。
她还听说,东大一院的博士名额,明码标价,十万块钱一个,她不信,现在信了。
我们的教育就是如此,教的永远是象牙塔里的东西,当你出入社会,面对人性的冷漠和可怕时,你哭着喊着说不公平,没人心疼你,只会说,看吧这就是社会,你还需要成长。
你说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但没人会同情你,他们只会说,不,错的就是你。
既然无法和扭曲的社会现状对抗,不如把自己变成心冷人也冷的“怪物”,不去投射太多感情,自然也不会受到太多伤害。
周沫一贯如此。
对于沈青易,她是敬重的,但也仅限于对老师的敬重。
她不会对沈青易有过多情感上的期盼,只希望她能助自己顺利毕业,仅此而已。
如果沈青易是个明事理的好老师,周沫只会觉得自己赚到了。
事实也如她所想,沈青易确实待学生不错,周沫也确实赚到了。
刘凯默默低下头,小声应一句,“是,师姐,我知道了。”
“咱们是来学习的,万事以拿到毕业证为先,其他所有事都不在咱们的考虑范围内,包括我的事,”周沫语重心长说:“我知道你们也是好意,我很感谢你们站在我这边,为我出力、出谋划策,但……你们千万别为了我,做让自己为难的事,知道吗?”
“嗯,”刘凯说:“我、我只想着帮你了,韩沉哥也帮我那么多,我爸的手术都靠他……”
“就算我没有我,韩沉是大夫,救助患者就是他作为大夫的天职,”周沫语重心长说:“他挣这份儿钱,就该做这份儿事。你不用太过记在心上,我们已经感受到你这份儿感激了,这不就够了么?”
“嗯,”刘凯笑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