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次奖学金……你可能也会失之交臂。凭褚老师的那些成果,学院里估计很少有人能和他一较高下,”沈青易顿了顿说:“褚老师是学院的老师,也是我同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处境,这事我没法为你做主。当然,你千万别多想,作为老师,我肯定是同情你,且站在你这边的,现实它……”
“老师,我懂,”周沫说:“谢谢您对我实话实话,这就够了。只是一万块钱奖学金的事,从您的角度出发,没必要为我强出头,从我自己的自身角度出发,也不可能为了这一万块钱,去举报褚老师。”
因为一万块钱,和同事闹掰,真没必要。
到时候流言蜚语传出去,指不定还有多少人会歪曲事实,在背后捅刀子戳脊梁骨呢。
沈青易马上又是要走的人,一闹一走,别人肯定以为是沈青易无事生非,灰溜溜逃跑的。
闹大了,对谁来说都不是好事。
“行,这事你也别和别人说,”沈青易叮嘱。
“嗯。”
“你要觉得不公平或者心里不舒服……我可以多给你开劳务……”
“不用,老师,”周沫说:“这不是您的问题,您能开诚布公和我谈,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也没多干活儿,没道理拿您的钱。”
“周沫,果然我没有看错人,”沈青易说:“这事我也只可能对你明说,你懂利害,也会分析我们各自的处境,理解我的做法。作为导师,对你这样的学生最放心,拎得清,不会做出出格的事,让我难做。”
周沫笑笑,“您也是好导师,有什么说什么,也能理解我的委屈,我一直很庆幸,我的博士生导师遇到了您。”
“咱们快别恭维了,”沈青易说:“这不是调查刚做完,刘凯和晓霜都忙了不少,晚上我请客,你订地方,咱们组里吃顿饭。”
“可是……今天小齐和小丁都不在……”
“问问他们,晚上能不能来,”沈青易说:“小齐不是说租房么?问问房子租好没有。这次说什么,都把他给我叫来,这孩子,我得找机会好好和他谈谈,撅了我那么多次。”
周沫忍俊不禁,头次看到导师被学生搞的如此头疼。
“行,我问问,”周沫应下来。
她心说,得亏齐延遇到的人是沈青易,要遇到其他小肚鸡肠的导师,要么等着被放养,要么等着不给毕业警告。
从沈青易办公室出来,周沫试着联系了丁宁和齐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