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傻,”周沫怨怼道,她的眼睛早就酸涩得快要溢出晶莹了。
韩沉也舍不得周沫。
两人这才公开结婚多久,连好日子都没过几天,他一直在医院忙,家都少回了。
这下又要分开。
谁舍得?
“任淮波的事,我二哥也说了会帮忙处理,你安安心心上你的学,”韩沉说:“这段时间天气不好,你也注意保暖,陌生的地方别去,东江这几天说不定还有暴雨,你那车底盘低,遇着积水就糟了。”
“嗯,”周沫听不得韩沉的离别嘱咐,他越说,周沫越想哭。
“行了,别瘪着嘴了,都能挂油瓶了,”韩沉轻轻刮一下周沫鼻头,“笑一个,老公都要走了,老婆还不给个笑脸?”
他越这样逗她,周沫越绷不住,她哪有心思笑啊?
“讨厌,”周沫企图拍掉他的手,却慢了一拍,她眼睛一合,框不住泪掉落下来。
“不逗你了,”韩沉抬手,用食指轻轻给她拂掉,“回去吧,嗯?”
周沫胡乱地抹把脸,不舍地看着他,“我走了。”
她自觉自己很坚强,但天知道,她拉开车门上车,再到发动车子离开有多艰难。
韩沉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看着后视镜里逐渐消失的人,想哭的感觉又开始上头。
她在心中努力告诉自己要坚强,不就是去趟漫山县,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自我宽慰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回去的路上,那种难舍的情绪一时萦绕着她,挥之不去。
车外细雨蒙蒙,车内周沫也泪如雨下。
韩沉走了,她感觉自己的精神支柱好像都没了一样。
他不在,所有事只能靠她自己。
明明以前没有韩沉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一个人都能好好生活,怎么韩沉只不过不在一段时间,她就完全无法适应了呢?
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车子刚行驶到湘滨雅丽,周正来了电话。
周沫赶紧整理情绪,接通后,“喂,爸,怎么了?”
“我看新闻说,东大一院第二批医疗队要去漫山了,有韩沉没有?”
周沫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有他对吧?”
知女莫若父,周沫的沉默暴露了一切答案。
“他是不是也没和你梁阿姨说?”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