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看着他离开,从桌上跳下来,进厨房去煮面。
半夜十二点。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
韩沉从漫山回来,直奔周沫这儿,本就没怎么吃饭。
周沫也是,一回来就和韩沉投身夫妻大事,更是饥肠辘辘。
不过天色太晚,吃多不好,两人勉强对付几口,没吃多少。
韩沉帮周沫热好中药。
浓厚苦涩的药味儿呛的他呼吸都不畅快。
然而周沫还要将这黑乎乎,难闻又难喝的中药喝了。
韩沉找来杯子,帮周沫倒了杯桃汁,又把冰糖拿过来。
“你先喝,要是太苦,直接含一颗冰糖。”
“嗯,”周沫知道自己娇气,她也很不喜欢苦的东西。
但良药苦口,事到如今,为了身体,不得不喝。
她也没那么多要求了。
闭着眼睛,端起药碗,咕嘟咕嘟,一口闷。
苦的味道还带着火烧火燎,顺着她口腔,一路烧到食道,最后顶在胃里。
韩沉连忙将刚倒好的桃汁递上。
周沫接过,闭着眼大口大口喝。
一杯见底儿,周沫还是苦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好没好?”韩沉问。
周沫摇摇头。
韩沉又给她倒一杯。
周沫再喝一杯。
“还是好苦啊。”
“再来一杯?”
周沫摆摆手,“好撑。”
加上汤药,三杯水下肚,胃怎么受得了?
韩沉蹙眉,掏出一颗冰糖,“张嘴。”
周沫看了眼,嫌弃说:“算了吧,大晚上吃糖,牙疼。”
“刷牙不就行了?”韩沉上前,托住她下颌。
周沫微微张口,等着韩沉把冰糖丢进来。
结果韩沉把冰糖丢进自己嘴里,弯腰覆上周沫的唇。
丝丝缕缕的清甜在周沫口中流转。
黏膜上沾染的苦涩被人尽数舐走,最后只剩甜蜜。
甜着甜着,情难自禁,有些事便不受控制起来。
所谓温饱思yin欲。
大抵如此。
半夜两点。
韩沉从洗漱间出来,随后拨了拨刚吹干的发。
周沫软塌塌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见韩沉走进来,她勉强翻个身,朝韩沉伸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