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思索片刻,她给梁辛韵打了电话。
现在,能求助的人,周沫只能想到梁辛韵了。
电话接通。
梁辛韵笑着问:“沫沫,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和韩沉玩的不开心?”
显然,梁辛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沫说:“阿姨,韩沉他……被家里叫走了,我现在联系不上他。”
梁辛韵那头明显顿了片刻,再出声时,连语气都紧张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周沫:“昨天早上。”
梁辛韵:“我现在就订机票,马上飞过去,你别急。我回去看看什么情况。”
周沫十分难受,说:“阿姨,我不能不急,我已经一天没联系上他了,我给他发了好多消息,他都没回我,只给我发了张照片。”
梁辛韵疑惑:“什么照片?”
周沫:“我发给您。”
她拿下手机,将照片转发给梁辛韵。
不消片刻,梁辛韵说:“这照片……沫沫,我也不瞒你,站在韩沉身旁的人就是骆芙。”
周沫:“我猜到了。”
梁辛韵说:“但你别多想,遇到节假日,家里聚餐,席间给老人长辈敬酒是韩家的规矩,没有别的意思。而且这照片显然有人故意拍的,肯定不是韩沉授意,他没必要让别人拍自己,来故意惹你生气不是?”
周沫:“我知道。他一整天不回消息,好不容易这么一条消息,还是膈应人的,说明这照片肯定不是他发的。一整天也没个回音,说明他手机被收了。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怕。为什么要把他手机收了呢?”
梁辛韵:“肯定是他爷爷的主意,他总是喜欢擅自做主。你一定别多想,我今天晚上肯定能到韩家,我是他妈,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故意给我儿子摆鸿门宴。”
周沫:“阿姨,我能和您一起去吗?看不见韩沉的人,我实在……”
太揪心了。
比他去漫山救援还要让人揪心。
梁辛韵为难道:“恐怕不行,那里你进不去……不过你信我,我一定把韩沉完完整整带回来,亲手交给你。”
周沫垂眸,“嗯。”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能做什么,这里于她来说,人生地不熟,出个门可能都会把自己走丢,韩沉家在哪儿她都不知道……
韩沉家在哪儿?
趁梁辛韵将要挂电话之际,周沫问:“阿姨,您能告诉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