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知音说她在忍。
是啊,她确实一直在忍。
孩子是她一个人在带,家里是她一个人在照顾。
她按照他的心愿,做到了让韩家全家上下满意。
还不够吗?
他又凭什么再对她有干预,有要求?
韩济无力地坐在床上,他对现在这种情况,似乎已没有任何办法。
“知音,我……”
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
这种无法畅快表达的感觉,憋得他十分懊恼。
艾知音不想听他自私的话,“你有什么事,想好再和我说吧,四婶和五婶还在楼下等着我呢。”
“嗯。”韩济闷闷地应一声。
两人再无话。
***
楼下。
艾知音刚下楼。
门口。
韩毓拎着行李箱进门。
韩决的母亲和梁辛韵都热情地迎上去,甚至吃完东西的阚彤都热情地过去打招呼。
艾知音礼貌地叫声“姑姑”,匆匆去接韩毓手里的行李箱。
“怎么今天才过来?”艾知音还想着寒暄几句。
韩毓却是一脸的不屑和冷漠。
这和韩毓以往回来的模样,大相径庭。
艾知音担心地问道:“姑姑,您这是……怎么了?”
韩毓一声冷笑,手里的行李箱也没给艾知音,反问道:“你老公人呢?”
艾知音有点怯,“在楼上。”
韩毓:“让他下来。还有,最好把你爷爷和你爸也一并请下来。”
艾知音有点懵,但还是点头照办。
她折身去叫三人。
没多会儿,艾知音搀扶着韩鸿德出来,韩旌和韩济则一前一后下楼。
韩鸿德年纪大,腿脚不便,一直住在一楼的卧室。
韩鸿德拄着拐杖,老态龙钟,步履蹒跚走来,他一脸威严得问:“什么情况?回家不和人打招呼,却把我和你二哥折腾出来。”
韩毓上前搭把手,将韩鸿德扶至沙发上坐好,她看一眼另一边已然落座的韩旌和韩济,问韩鸿德:“爸,别的我不问,我就问一句,冯阳的事,您知道吗?”
韩鸿德本就皱缩的皮肤,因为紧皱的眉眼更显苍老,他显然有点错愕,“冯阳?冯阳怎么了?”
韩毓指着韩旌说:“你问二哥。还有韩济。”
韩鸿德视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