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沉微微一怔,没想到韩鸿德也如此直接。
并且,这是韩鸿德头一次称呼周沫。
以前他对周沫都是闭口不谈的。
“嗯,”韩沉也十分坦诚,他说:“她在门外等我已经三天了,昨天下雨,她还在……昨晚发烧了,金早又过来……爷爷,我……”韩沉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韩鸿德表述自己的心情。
韩鸿德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她一直在外面等你?”
“是,”韩沉说:“您觉得她太普通了,是,她就是个很普通的女生,普通到,我被关起来,她连大门都进不来,什么都做不了。她能做的就是找个离我最近的地方等我,她做到了她所能做到的所有,不给我添麻烦,生病了,也只给发了一条消息说她已经吃药了。她家在东江,她也是从小被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又凭什么跟着我跑来这么远的地方,经历日晒雨淋呢?爷爷,如果今天换成在外面等的人是我,您是什么想法呢?”
韩沉顿了顿,抬眸观察韩鸿德脸色。
他依旧是不发一言,眼神窎远。
片刻后,韩鸿德说:“自作自受。”
韩沉当然明白韩鸿德的意思,他笑了,有点心寒。
“不是自作自受,是心甘情愿,”韩沉说:“所有人都不理解她,我理解。如果换了我是她,可能我还不如她,没有她聪明,也没有她如此坚强又有毅力。可能……明知道一些事自己也无能为力之后,我会退缩,会放弃,或者干脆想,就这样算了吧,结果能怎么样呢,反正被关在自己家里,又饿不死累不着。是啊,反正也没性命之虞,把自己搞这么累干嘛?但如果周沫是这种人,她就不是我爱着的那个周沫了。两个人要在一起,总要为对方做点什么不是吗?天各一方的时候,生者还要为死者烧纸呢,更何况两个活生生的人,不拼命向着对方靠近,难不成要一直原地踏步?”
韩鸿德眸色隐隐发亮,韩沉的话太无懈可击,他有点被震住,可他不好承认,只说:“那是她傻。”
韩沉笑了,“是,她太傻了,您说我何德何能值得她为我做到这样?这么多天,她去做点什么不好?城里城外,那么多景点、名胜古迹,哪个不值得她去看?举国上下,那么多城市哪个不比这里有意思?全国有7.23亿男性,她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我?我也觉得她傻,要不是认识我,她也不至于受这些罪。您说她看上我什么呢?”
韩鸿德:“因为你姓韩。”
“如果您想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