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韩鸿德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柳香茹愣一下,显然没想到,韩家竟然如此绝情,不讲情面。
周正倒是一点不意外,“这也是我当初对两个孩子领证,顾虑的一点。逢年过节应该是家里人团圆的时候,尤其是春节,但……他们小两口肯定会因为去哪儿过年,夹在中间被为难。万一出现这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情况,春节对他们来说,反倒成了让他们无法团圆的日子。哎——”
周正长长叹一口气。
柳香茹也说:“一年两年,这样可以,但不能总这样吧?”
尤其不让周沫上门这一点。
谁看了不觉得是在故意扇周家人的脸?
周沫的父母自认为已经很忍耐、很克制了。
韩家这样,分明就是在得寸进尺。
如果任由两家如此发展,将来不可调和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多。
周沫也很为难。
韩沉却十分坚定,说:“爷爷那边,我会回去看他。春节也不是只有一天假期,现在东江过年,之后我再回去看爷爷。”
梁辛韵觉得这样韩鸿德肯定不满意,但……
“这也是目前韩沉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就这样定吧,”梁辛韵说:“韩沉爷爷那边……大不了我先回去,给韩沉打打掩护,说他值班什么的,让他先在东江陪你们过年。”
柳香茹心里别扭,“与其这样,还不如韩沉回去算了。这样偷偷摸摸留下来,算怎么回事?”
话说完,柳香茹觉得自己话有点冲,这事原本就不是梁辛韵的错,自己却出言不逊,有种把怨念怪罪在她身上的意味。
认识到这一点,柳香茹连忙道歉,“辛韵,我不是怪你,我是……”
“我知道,香茹姐,”梁辛韵说:“这事是我和韩沉考虑不周全。婚姻本就是两个家庭的事,我光顾着撮合两个孩子,没考虑到这些。”
“罢了,”周正认命说:“这也是对他们小两口的考验,婚姻的事,哪有一帆风顺呢。同甘共苦一路相携走来,才会培养出他们的感情。不过是去哪儿过年都把他们难倒,以后的路怎么走?”
柳香茹:“你说的好听,全是大道理。现在这情况,你让他们怎办?”
周正:“还能怎么办?韩沉不是给出方法了么?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咱们还能让他怎么样?他一个人也变不出两个身子来,一个留东江,一个回帝都。”
柳香茹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