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徕——!”
楼上突然传来陆之楠的一声怒吼。
众人看着一身黑色风衣的他,顶着凌乱的妆发,从旋转楼梯上款款而下。
“陆先生。”
岳徕喜出望外,没想到陆之楠竟然这么快就和陆之枢谈完了。
“我们走了,”陆之楠说。
“好,”岳徕立即跟上。
临出门。
宗政不乐意了,“陆之枢就这么让你们走了?”
陆之楠笑着回头,“不然呢?我可是他弟弟,他总不能报警抓我吧,回了家,他怎么和我爸妈交代?”
宗政紧握拳头,只觉得不解气。
今天动员了这么多兄弟过来,就这样轻飘飘放过眼前可恶的人,怎么都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然而陆之楠能安安稳稳从楼上下来,就说明陆之枢有意放过他。
韩沉发现宗政心有不甘,微微拉他一下,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阻拦。
宗政忍着气愤,只能不再追究。
等陆之楠和岳徕两人走了,宗政这才追问道:“陆之枢怎么回事?他就不怕给陆之楠这样放走,再来找他麻烦?”
“不会了,”韩沉说:“陆之枢前几天联系过我,和我商量过想办法将陆之楠‘赶出’东江。入驻京航的审计那帮人昨天‘刚好’反映了一些问题,材料已经送到纪检那边,好巧不巧……在我二哥手里。”
宗政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早就布局了!”
韩沉:“不这样布局,单凭武力,解决不了问题。除非陆之枢有胆子在东江杀了陆之楠,但你觉得这可行么?”
宗政:“闹出人命,怎么能行?”
韩沉:“所以,从京航那边出手,牵制住陆之楠是最好的方法,而且……陆之枢也早就有意颠覆他那个家了。”
宗政:“他爸妈,他也不管了?”
韩沉:“要不是他父亲当时处处压着他,逼着他做一些不想做的事,他应该不会想做这么绝。思想理念不同,这种不同,可不是血缘能磨灭的。就像正邪,永远不能融合。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更长远的利益,和长久的生活,大义灭亲算什么?”
宗政:“陆之枢这是早就想好退路了。”
韩沉:“他又不傻,他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可惜还是慢了陆之楠一步,明天京航出事的消息才能出来,今天沈盼先被陆之楠带走了。”
宗政:“陆之枢这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