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自然不能欺瞒,“安姨,我和余起笙只是同学和朋友的关系,最多便是我感念余叔一家对我的救助和照顾,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余起笙是个好孩子,他不可以么?”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宋书手里的锡兰红茶到了最后的工序,她的动作愈发缓慢起来,声音压得轻且低,“只是余起笙并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他。而且……这件事在前,其他任何事情我都不想去考虑。”
安行云抬头,淡淡望了她一眼,“我到真希望你一视同仁,对谁都这么不考虑——可你做得到吗?”
“……”
“真做得到的话,秦楼怎么回事,你们今天晚上在办公室单独待那段时间,又算怎么回事?”
“……”
宋书自然知道安行云的意思。
她也想起来,哪怕是在九年前发生那件事情之前,安行云对秦家这根独苗儿孙子,就有着极大的成见和不喜。
想到这里,宋书嘴角轻勾。
安行云睨着她,没什么表情地说:“你还笑得出来?知道秦楼对你来说有多危险吗?”
宋书莞尔地低着眼,“没什么,我只是想到安姨您这么多年一直在秦楼身旁做助理,一定忍让他忍让得很辛苦。”
“……”
听宋书主动提起那个疯子,安行云的表情也复杂了些。
“他更不适合你,尤其是现在的你。秦楼那个性格终究是过于偏执了,他对你的执着程度……就算是你们两家之间没有任何嫌隙我都绝不赞同。更何况如今,你不知道这件事我们会走到哪里,不知道这一路上我们会把什么人牵扯进去,甚至不知道这一路尽头的结局如何、谁能置身局外谁又在局里——你何必来招惹他,对谁都不利。”
宋书垂眼,“我没有主动招惹他,安姨。只是有些人就和有些事一样,躲是躲不开的。”
“包括进vio这个选择?”
“……”听话题再次绕回两人间的这个核心矛盾点——这也是宋书回国前,和安行云联系时就已经起过无数次争议的地方。
宋书无奈地说:“我早跟您说过了,如今的vio和一滩死水,藏在污泥里那些东西安逸太久了,他们已经不愿意再出来了——我必须做那个饵,只有我进局,他们才有可能被勾出来,当年那件事情才有可能真正地真相大白。”
安行云神色不动,“那你死了怎么办?我当初那么冒险又拼命地联络余云涛把你救出来,不是为了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