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果没有那件事,那他们才是最可能走到一起的。所以在这件事上,我爸想要它的真相大白天下、还白阿姨一个公道的急切不会比你弱半点。”
宋书垂了垂眼,“我知道的。”
余起笙放软语气,“不说这个了,你也累了吧。今天加班怎么加到那么晚,公司里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宋书摇头。
“那就是秦楼又闹你了?”
“……”
“我就知道。”宋书沉默间,余起笙已经心里有数,他皱起眉,“他不是已经确定你的身份了,怎么还这么不知深浅?”
宋书顿了顿,“他想帮我。”
余起笙了然,“你肯定没有同意。”
“这件事太危险了。除去那两个站在明处的人外,我们甚至至今连真正的主导人和其他参与者都无法确定下来……我不想再牵涉任何人进来了。”
“你这一点上,善良得像白阿姨一样。”
“别这样说,我会觉得你在骂我。”宋书玩笑道。
余起笙无奈,“善良什么时候成了骂人的词了?老祖宗们都要被你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善良是有代价的。”望着车外飞掠的夜色,宋书目光飘忽了下,像是被风吹动的烛火,“我记得西方有句古老的谚语说‘通往地狱的路,往往是由善意铺成的’。”
——如果母亲当年没有给那个豺狼一样的人渣机会,那他和他背后那些阴暗扭曲的影子们,怎么会有让黑暗吞噬掉光的可能呢?
余起笙沉默很久,问:“那天堂呢?”
“……”宋书转回车内。
余起笙重复了一遍,“如果通往地狱的路都是善意铺成的,那天堂的路在哪里?”
宋书默然,摇头。
“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找。”
“会找到吗?”
“会的。”宋书慢慢握紧手,“一定会的。”
就像明早黎明时太阳升起的那一刻,笼罩大地的黑暗会被光明驱散。
她坚信,这段刻骨的旧冤,终将清洗。
周六下午,余起笙结束了自己的视频会议,坐在办公室里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昨晚连夜赶去他父亲的住处,那片小村落十分的荒野偏僻。因为山区坑洼,地势不平,修建工程十分困难,所以连进村都还只有土路,唯一一段水泥路也是年久失修,他和宋书两人在车里活像是在玩小时候的蹦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