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你一直还不肯想办法恢复原身份的原因是什么?”
宋书没抬眼,“太麻烦了,而且也没什么必要。”
“有什么麻烦的,怎么会没必要呢!”
“真正和那个身份有关的人原本就只剩寥寥几个了。你和秦楼都在也都知道,这就够了,还有什么必要?”
“……”
栾巧倾语塞。
过了几秒,她才心有不甘地竖起筷子,用力地戳了戳碗里的米饭泄愤,“可给我的感觉,分明是你随时都准备离开这儿了。”
宋书怔住。
直到此刻栾巧倾的话后,她才觉得她心底藏着的那层没着没落的空荡下的真相被揭开了。
原来是白颂这条牵绊解开以后,她就感觉自己像条无根的浮萍了,没有重心也没有方向,更看不见来路和归处。
而至少这里,这个留下过她最不愿回忆的苦痛的城市,在心底终究不是她的归处。
栾巧倾难得机敏,从宋书这几秒的怔忪里警惕起来,“你还真是这样想的?”
“……不会,”宋书回神,焦点定回,“至少现在不会。”
栾巧倾听她语气笃定,不像是敷衍,迟疑地问:“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栾巧倾的眼睛亮起来。
宋书及时敲碎了她的幻想:“因为秦楼现在脱不开身。”
栾巧倾:“…………”
宋书淡定地一边用餐一边解释,“这次的事情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董事会高层动荡带来的益处就是新旧更替——vio现在正值高层和中层骨干的调整换血期,这个难得肃清旧制的机会对秦氏的企业来说绝对不能错过。秦楼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抽身离开,我当然要陪他一起。”
栾巧倾嘴角抽了抽,“为了他,就没了?”
宋书眨眨眼,似笑非笑,“不然呢。”
栾巧倾面无表情地指指自己,“我在你眼里已经不算是人了是么?”
宋书莞尔,“巧巧,你都二十多的人,别像个孩子一样了。就像我会走,总有新来的人会出现,会作为更不可割舍的人陪着你。”
“……!”栾巧倾情绪上来得急,眼圈说红就红,她伸手就去攥宋书的手,“我不要别人陪我!我就要一直跟在你身——”
“你做梦。”
一个冷淡冰凉的声音毫不留情地打断栾巧倾的话声。
宋书那只没来得及被栾巧倾握住的手,被来人指节一勾便握进掌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