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顺廿二年二月,失踪近六月之香泽皇与薄荷云氏意外生还。当日,香泽国玉静王遣高手数十混入安亲王迎驾侍卫中,意欲行刺香泽皇,未遂。香泽皇在侍卫护送中杀出一条血路折返香泽皇宫。三月初,香泽皇联手安亲王一一铲除玉静王一党,玉静王终被贬为平民,投入天牢。同月,左相云水昕再度辞官,香泽皇数度挽留,怎奈云相归隐之心已决,香泽皇深以为憾,终赐赏无数准其卸官告老。四月初,香泽太后薨,享年五十。
同年二月,雪域国妖王喜获麟儿,紫眸乌发,名唤紫何飘雪。三月,雪域国大皇子紫苑飘雪走失,雪域皇雷霆震怒。
而与香泽皇一同生还之薄荷云氏却在出现当日再次不知所踪。有谣传,那日,香泽皇抱着浑身带血已然昏厥的薄荷云氏再次出现时,与其比肩站立的竟是怀抱一紫眸男婴的五毒教主花翡。而同月雪域皇巧得一子,便有传闻此子乃薄荷云氏所诞。
香草美人行踪再次成谜。有人猜测其被妖王掳回雪域国,亦有人言此女已被西陇皇所夺,深藏于西陇皇宫中。更有甚者猜测此女已随那五毒教主隐匿深山,再不涉足凡尘。一时谣言鼎沸,莫衷一是,茶楼书馆凡以其为题材者,莫不引听者无数门庭若市。
……
“相谷,乃父……文片……舌官……田……分尔……共子天……”紫苑捏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信笺读得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牛头不对马嘴。
虽然一句话里面没有几个字读得准确,不过,难为他这般稚龄却已能识得其中偏旁,这孩子果真是极聪明的。
我笑着将他抱上我的膝盖,指着云笺上的字一字一句念给他听:“想容,乃父半生文牍操持,而今年事已高,力渐不不逮,心生去意,已辞官归田,盼尔省家,共享天伦。”笔意遒劲,翰墨洒脱,最后落款“云水昕”三个字力透纸背。
一纸薄薄的信笺握在手中却似千金分量。原来,不管天地之大人心之隘,却仍有我云想容的一方容身之所。不管我经历过什么,不论我做错过什么,只要回头,仍有一个人对我敞开怀抱等候着我的归来。天下父母心便是如此吧。
爹爹为江山社稷操劳了半辈子,将自己最辉煌的年华都浸染在了那个刀光剑影的朝堂,如今怕已是看破权位,厌倦争斗了,此时退出最是明智。
“娘子,这个字念什么?”紫苑指着爹爹的名讳问我。
“念‘昕’。”我抚了抚他的头发。紫苑已近四岁了,爹爹却还无缘得见自己的这个小外孙,而紫苑亦是时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