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之后,苗谦君先将熊大治送回住处,帮熊大治收拾好这趟行程需要带的所有东西之后,便离开了,只留下熊大治一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休息。 本来这间房子的房租即将到期,熊大治因为资金不足,已经决定要搬出去和别人合租一个地下室了,但“摇滚之夜”节目组给他的那份演出费用,足够他支付房租,所以他又留了下来。 或许,不是受于房租的压力,他已经拒绝了这个节目的录制,他也不一定会有独自一人去学校宿舍楼顶醉酒的烦闷心情,不会发生后面这一系列的事,他更不会知道鲁新其实还是非常在意他的。 熊大治仰面朝上地躺在床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看着被阳光照得清晰的浮尘,他第一次真正进行了反思。 或许,他的那些方法真的不太对,他如果换一种方式,会不会就不伤到鲁新那脆弱的自尊心,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果? 可是,如果不像当初那么做,以鲁新的性格,熊大治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不让兄弟受到更严重的伤害呢?他自认为帮助兄弟的行为,到底对不对呢? 熊大治叹了口气,真心觉得这种事太过于狗血,狗血到被各种影视剧写烂,狗血到怎么做都好像不对。 算了,已经过去的事了,再怎么纠结也没有任何意义。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熊大治想到早上看到鲁新那疲惫离去的背影,想到鲁新昨晚因为担心他而整夜没睡,想到他出了事鲁新能第一时间赶到,他便前所未有的坚定了想法:夏冷乐队绝对不能解散!兄弟之间的感情,绝对不能说散就散!我应该做些什么了! 休息了整个上午,在中午喝了份稀饭之后,熊大治感觉身体的状态恢复了不少。看到已经到了时间,他拎着行李走下了楼,登上了节目组安排等候在楼门口的车,一路赶奔到了首都机场。 在机场大厅,熊大治找到了已经等在那里多时的刘敬信等人,又在等了十几分钟后,他见到了拖着行李箱迎面走来的鲁新。 鲁新一边走一边打哈欠,挂着两个黑眼圈,眼白里都是红血丝,看样子应该是一个上午也没缓解掉昨晚通宵不睡的疲惫。 熊大治想要上前很轻松地打个招呼,就像很久以前那样,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想挤出微笑很难,想抬手也很难,身体非常僵硬,每一个细胞似乎都不受他的控制,完全不按照他的想法办事。 是矫情的尊严在作祟?还是惧怕鲁新丝毫不给他面子? 正纠结着,鲁新已经走了过来。 “没事了?”鲁新主动向熊大治问道。 “呃?”熊大治愣了愣,他没想到鲁新竟然会先跟他说话,他忙点头道:“好多了,谢……” 熊大治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