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龙禁尉,另赐黄金千两,名马一匹,御花袍一套,昭宜知悉,钦此。”
此等皇恩不可谓不重,上官武功的追赠就不说了,很多有官爵的人死后基本上都会被追赠,而这个“谥号”就很是难得了,虽然“武肃”在大梁武将的谥号中几乎排在最后,但仅凭这一个谥号,也足以恩泽三代。
按照大梁爵位的承袭制度,上官文渊应该是承袭一等男,没想到直接承袭了三等伯,连升四等,比他老子生前的爵位还要高了一等,哪怕是伯爵里最低的一等,也算是迈入了大梁高级勋贵的行列,只要他以后不作死,完全可以抱着这个爵位富贵快活一世。
再说说那个御前侍卫龙禁尉,因为名额有限,仅三百员,倒也比较稀缺,花钱也不一定能买来,作为皇帝老爷身边的侍卫,说出去多威风体面。
至于剩下那三样赏赐,也就御花袍贵重一些,黄金和名马和前面提到的种种比起来拍马也不及。
上官文渊跪伏在地,感激涕零,高呼万岁。
随着玉带和麒麟服的赐下,宣告着上官文渊从一名秀才,正式成为大梁的三等张掖伯,从此大梁的士林少了一个秀才,大梁的武勋则多了一个新贵,也与贾瑜等人于文一道彻底背道而驰。
贾瑜有些悲哀的发现,整个过程之中,上官文渊的脸上全是兴奋之色,哪里还有半点之前凄惨哭咽的悲伤模样。
陈淳很显然也发觉到了这一点,看向贾瑜,默默的摇了摇头。
对此,贾瑜也能理解,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的嘛,对于上官文渊来说,别说是他之前心心念念的举人功名了,到了眼下这个时候,在他心里怕是连进士的功名都没有这个三等伯十分之一的贵重。
十来岁的少年一瞬间跃此高位,无论是多么的兴奋都能理解了。
只是贾瑜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此以后,这个以前一起读书、一起宿醉、一起去废弃银矿探险的好朋友,怕是就要和他们四个渐行渐远了。
长得好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别人会在人群中一眼就注意到你,就像之前水溶一样,戴权也是第一眼就确定了眼前这个少年郎就是贾解元。
且不理欢天喜地的上官文渊,贾瑜见戴权一双老眼老是瞟向自己,心里就有了答桉。
戴权看着贾瑜问道:“哪位是贾解元?”
贾瑜拱手道:“学生正是,不知内相有何吩咐?”
内相是对大明宫历代掌宫太监的尊称。
戴权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