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来了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的儿子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个苦,就算真是他的错,贾瑜作为亲戚也该替他包庇才是。
哪有人把自家亲戚往大牢里送的,传出去他和贾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耐不住薛姨妈的哭求,贾政只好答应亲自去南司看看。
皇城司大牢。
张凯之只算是受了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也没有血肉模湖,依律杖刑二十,然后赔点钱就可以了。
张魁看着原本英俊潇洒的小舅子变成爹妈都不认识的猪头,觉得不能轻易放过他,不然不好给自己的泰山交代。
旁边的司狱提点道:“大人,这厮如此的嚣张跋扈,手头上肯定不干净,不如把他提到审讯室,严刑逼供,肯定能逼问其他的恶事来。”
张魁有些犹豫,毕竟这厮是和荣国府是亲戚关系,要真是逼问出手上沾着人命,自己该怎么办?
毕竟那荣国府不比一般的人家,一门三公,可不是他家这种小门小户能比拟的。
正在犹豫的时候,刑部来了人,要求他们立审薛蟠,因为他们怀疑薛蟠和两年前发生金陵的一桩凶杀桉有关。
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定,因此需要刑讯来逼供。
张魁见刑部来接手,心里不再有什么顾虑,直接让狱卒给他上刑,薛蟠见那些拿着各色刑具的狱卒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只觉得裤裆一热,一股骚臭气味随即蔓延开来。
薛蟠大叫道:“我姨伯父是一等将军!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他老人家一定会把你们这破地方给拆了。”
正在家里搂着小妾吃酒的贾赦要是听到这句话,应该会说:“好外甥,谢谢你看得起我,但我不敢。”
司狱喝道:“薛蟠,还不如实招来,莫非要等大刑加身才愿意说?”
薛蟠心里凉了半截,嘴上却仍然在狡辩,司狱一挥手,两个狱卒走上前,把薛蟠放倒在硬木板上,捆住四肢,开始往他的身上放沙袋。
想这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薛公子何曾受过这样的苦,他奋力扭动着,想把这些沙袋抖下去。
他胸口上压着五六个沙袋,肚子上也有好几个,强烈的挤压感让他头昏脑胀,喘不上气,他长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只能“啊啊啊”的叫唤着。
见差不多了,司狱道:“好了,别把他压死了,把沙袋取下来,看他还说不说。”
狱卒们解开束缚薛蟠双手双脚的麻绳,最后取下沙袋,薛蟠坐起身,趴在硬木板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