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来回打了个转,道:“可,可若是输了咋办?”
薛庭儴眯了眯眼:“难道你不信我?觉得我不如他?”
招儿当即道:“怎么可能!我狗儿是最聪明的,以后要考秀才当大官,姐以后还等着享狗儿的福!”
这句话招儿和薛庭儴说过无数遍。
小时候,每次当他露出气馁之态,她都会这么鼓励他。甚至她心里就是这么认为,所以在所有人都不好看他,所有人都觉得他不行的时候,只有她还是喋喋不休锲而不舍一直这么对他这么说着,甚至也用行动一直这么做着。
可惜,她没有享到他的福,一天都没享过。
明明那一切都不是他经历的,不过是他的一场梦,可每次想到这些,薛庭儴就有一种巨大的悲怆感。
他闭了一下眼睛,嘴角浮起一朵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还怕我输?”
事实上,薛狗子浑身上下也就这双眼睛好看。他打小生下来就体弱,二房两口子好不容易将他养活,平日里看得也娇惯。村里和他同龄的男娃子都是皮肤黝黑,健壮得像头小牛犊子,唯独他苍白消瘦,沉默也寡言。
不过招儿素来霸道,从来不许人说小男人,谁说她就跟谁急。因为这事,她同村里不少丫头小子们都打过架,虽还是有人背地里说,到底没人再敢当着人面指指点点。
招儿总觉得小男人今天的眼神怪怪的,有些不自在地避开眼。
她知道小男人肯定又气上了,他最是不喜她说‘狗子是我男人’这种话,每次被他听见她说这种话,就能几日不理她。其实招儿也要脸,可她本就是薛家二房的童养媳,若不是这般自称,她哪里有资格去和四婶孙氏叫板。
“你是不是饿了?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招儿扭头就把这些烦心事扔在脑后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将纸包打开,里面放着两个还散发着热气的包子,白胖可人,看着就让人喜欢。
“快吃,趁着还热乎。”她笑眯眯的,把纸包塞进小男人的手里,一面把肩上的背篓放在墙角。
薛狗子看了她一眼。
眼前的少女正值二八年华,肌肤是乡下丫头常见的小麦色,可招儿的肤色却和别人格外不同,光滑而莹润,像似抹了层蜜。高挺的鼻梁,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瞳子黑黝黝的,笑起来里面灵光乍现,看着就是个活泼的。
招儿的身量比寻常女孩儿们都高,发育的也好,前/凸后/翘,浑身充斥着一股青春的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