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着,他的背影渐渐远离,消失在薛俊才的视线中。
薛俊才良久才收回目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转身走向一个地方。
那里正是薛族长家的位置。
次日,余庆社学里突然多了一位先生。
这位先生面容年轻,但是岁数难辨,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有多大了。不过这位先生学识倒是不差,待学童们也宽厚耐性,比起素来严肃刻板的何先生,和较少露面的乔先生,可要受学童们的欢迎多了。
这位先生姓薛,据说是薛举人的堂兄。
有不少不懂事的学童问薛先生,薛举人是什么样的。然后一个少年才俊,出类拔萃的人中龙凤便呈现在大家面前。
可惜到底都还小,还不太了解大人们的形容,只知道薛举人很厉害就够了。更为吸引他们的是,既然薛先生是薛举人的堂兄,那么薛举人到底是不是老头子?
可惜没人能回答他们,哪怕是问了薛先生,先生也是笑而不语。
时间就这么一日一日的过着,转眼间弘儿已经八个多月了,而薛庭儴也到了出孝的时候。
为祖父守孝,不是承重孙只用守一年。
到了当日,招儿和薛庭儴特意将家中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之后去了坟前,给薛老爷子上了坟,自然也没拉下二房两口子。
其实出孝不出孝对薛庭儴和招儿来说,区别并不大,唯独不方便的就是有些地方不能去。
可现在他们能去哪儿呢?且不说薛庭儴本就是在家读书,以备来日会试。摊上一个精力旺盛的毛孩子,如招儿这般人物,每日都被累得不轻,自然哪儿也不想去。
李大田准时回来了,就在薛桃儿出孝的第三日。
选了个吉日,李家人上门下聘。
婚期定在十月初八,不是两家人心急,而是两个孩子实在等不下去了,年纪都不小了。
到了当日,招儿留在薛家送嫁,薛庭儴则去了李家那边帮忙迎亲。
一阵敲锣打鼓的喜庆之中,满身大红嫁衣的薛桃儿也出嫁了。
三朝回门之日,小两口双双来到薛家,只看薛桃儿那白里透红的气色和含羞带怯的模样,就知她在李家过得不错。
又是一年除夕,这一年年夜饭的气氛比去年好了不少。
赵氏已为人所淡忘,薛俊才如今入了社学,终于放下心来的杨氏也少了眉宇不展,多了几分笑容。更不用说三房、四房了,如今王记菜行的生意已经做到了附近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