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吴家发生的事。
看着自家姑娘形容枯槁的模样,安伯心疼难忍,自是恨极了造成这一切的冯姨娘和陶家人,可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安伯,我爹犯的是弥天大罪,当年他为了保吴文轩和吴钱,竟然让人把虞城县河段的河堤给掘了,又借着吴家的名义捐了二十万两,才得以重回朝堂,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我虽是出嫁女,可事情若是有了定论,陶家为了撇清关系,肯定会休了我,将我送回去的。”
“姑娘,老奴刚从江西回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先别急,待老奴去打探一二再说。”
随着以项竘为首的一众罪臣入京,将案子提上日程,也成了当务之急的要事。
最起码要在过年之前,要审出个眉目来,不然这个年恐怕谁都过不好。
按规矩,罪臣入京,要先核对身份。
几位主审官都当场了,确认无误后,这些人被关入刑部大牢。
“此乃非常时期,还望尹大人能多重视,以免节外生枝。”临离开时,薛庭儴拱手对尹年道。
尹年乃是刑部尚书,以脾气火爆著称,倒是个忠君之臣,且向来以和吴阁老做对为最大乐事。
这也是万般调停下,为何会决定将一众案犯关在刑部的原因。
尹年巴不得能扳倒吴阁老,自然不会让事情出现错漏,而薛庭儴此言,不过是画蛇添足。
到底是年轻了。
大理寺卿王崇耀在心里感叹了一声,不过表面却是笑吟吟的,什么也没说。
“薛大人放心,老夫方才专门交代了下去,一个蚊子都不会放进来。”尹年一挥大掌笑道,红光满面的,像是碰到什么喜事。
之后又寒暄了几句,几人才散了。
刑部大牢里,常年不见阳光,只能靠烛火借亮。
靠着通道最尾部,有十多间单独的牢房,专门用来关押一些重案犯,项竘就被关在这里。
至于其他人,项竘不知他们管在哪儿,从进了这里他就是一个人。
其实也不光是他一个人,他的左右四周还关着其他人,他看不见对方,但却能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像似在哭,又像似在笑,有的还会唱小曲,疯疯癫癫的。
项竘当了多年的官,知道这是什么,都是被关了太长时间,给关疯了的人。
夜已经深了,项竘却丝毫睡意都没有。
他想可能明天开始,就要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