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贸然闯入山庄暗道,请表小姐莫怪。”仆人们似是都习惯了霍颜的喜怒无常、歇斯底里,面对她的怒火,将她唯一忌惮的家主搬了出来。
霍颜大步上前,步摇上垂落的珠玉撞击到脸颊上,她恨声道:“蠢货,还要本小姐教你们吗?!就在山庄内……不,在整座山头各处戒备搜寻!暗道通常四通八达,我不相信他们能有那么好的运气找到对的路,只要他们敢冒头,立即擒拿,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仆从们心中暗自叹气,但也不敢违抗,毕竟这是韩家恩人所托孤女,自小在韩家娇养长大,无法无天惯了,前任家主和现任家主都向来纵着她,他们这群做下人哪敢多言?于是,悉数领命去了。
霍颜怒气冲冲地从蛇屋出来,在小径上撞见一名丫鬟。那丫鬟手上端着东西,见是霍颜迎面走来,连忙顿步行礼,“表小姐万福。”
霍颜见她眼熟,停了下来,语气阴沉地问话:“柳祎祎院里的?”
那小丫鬟垂首道:“回表小姐的话,婢子确实是夫人院里伺候的。”
霍颜伸手去翻看丫鬟手里端的东西,见是两身天缥色的新衣,样式都是最时兴的,用料也是上等。
她顿时被那清新澹雅的青色刺痛了双眼,一把将那新衣掀翻在地,骂道:“这是送给柳祎祎那个贱货的是不是?!她也配?!”
小丫鬟惊惧地一个哆嗦,又挨了霍颜两记掌掴,只听她继续骂道:“那个贱货,惯会穿着一身青绿粉饰卖弄、假装清高,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书香门第的千金贵女!”霍颜俨然忘了,自己此时身上穿的,也是一身青色衣裙。
“这女人勾引了表哥,嫁进我韩家,给她一个正妻之位,犹不满足!如今更是不守妇道,闹得家宅不宁!难为你们这些狗奴才,还费尽心力地上赶着伺候!”
自打表哥认识这个女人,便再难分出时间和精力来关注自己,不管自己怎么闹怎么痴缠,他都视若罔闻。如今自己被歹人掳去,险些遭了毒手,表哥都不在跟前,最后还是下人们把万分狼狈的自己送了回来,又念及那新寻的两个玩物,更是心气不顺、大感棘手。
霍大小姐一时间又委屈又生气,于是对着这小丫鬟又打又踹,发泄起来。
小丫鬟忍痛为女主人辩解道:“夫人她性子慈和柔顺,断不是表小姐所说的那种人……”
霍颜听她为柳祎祎说话,顿时火冒三丈,下手愈发狠戾,“她不是?她惯会扮柔弱装可怜,哄得表哥团团转!我长住韩家,何曾出去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