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酒壶,或是呼喝高歌,或是赤脚而舞,活脱脱一群发酒疯的酒鬼。
周小渡冷眼俯瞰那些跃动的黑影,低声道:“一群疯子……”
芝麻听见外头的人声,扒着门框露出个脑袋,皱了皱眉,“他们在干嘛?这大晚上的,怪渗人的。”
周小渡斜眼看他,嗤笑一声,“你喝醉了没比他们好多少。”
“那不还是你给我灌的?”他道,“这是什么特殊节日吗?怎么整个村子都在喝酒?”
江思白手拿一个药包走了过来,叹息道:“不是过节,他们是吃了神药,需要喝酒、狂走来散发药性。”
“药性?”芝麻回头看他,“什么药啊?”
周小渡直接把江思白手里的药包夺了过来,置于鼻下轻嗅,“五石散?”
“五石散是什么?”芝麻问。
周小渡道:“有钱人吃的毒药。”
“夏?为什么要吃毒药啊?”
“因为爽啊,这种东西吃了之后能够精神亢奋,听说甚至还能壮阳,很多人试过之后就停不下来了……不过呢,本质还是一种毒药,吃多了会死人的。”周小渡说着,把药包丢回江思白怀里。
江思白点点头,“周小渡说的不错,这是类似五石散的一种慢性毒药,药性燥热,需要喝酒、狂走来散发药性。但是,配方和常见的五石散方子不太一样,有的药材我一时间也嗅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但整体来看,价钱会较低,药性也不稳定,对服用者的神智的损伤也会更加强烈。”
周小渡沉吟道:“价钱再低也低不到哪里去,这河神使者到底图什么,用五石散这金贵物来迷惑一帮子穷乡民……”
到了第二日白天,这个小村子又恢复了正常的景象,劳作的劳作,纺织的纺织,捕鱼的捕鱼,只有少数闲人会把“神药”留在白天吃。
江思白由此上了心,外出时发现有村民受药性影响,已经出现了皮肤溃烂的情况。
这富家大室服用五石散,尚且要穿轻薄旧衣来避免皮肤磨损,何况这些每天都要劳作的穷苦村民。
江思白将那人拦下,想为那人医治,那村民却是连连摆手,“不劳大夫费心,我这不是病,是邪气浮于体表,不是普通草药能治好的,等使者大人来帮我们驱邪,到时自然就会好了,拔除邪气是修行的必经之路,我已是大有长进,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江思白急道:“你这不是什么邪气,分明就是服用……”
周小渡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