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所谓友谊。
少年的眼神简直称得上心碎,“那你之前是在做什么?逗狗玩儿是吗?”
她赌气一般地说:“差不多。”
差不多?
芝麻瞪大了眼睛,怒声吼道:“周!小!渡!”
“小芝麻,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周小渡只是静静地凝望着他,“你以后别用‘芝麻’这个名字了,此处已是广陵地界,你可以叫‘钟余庆’,或者别的什么名字,随你开心。你是读过书的人了,应该也晓得‘芝麻’这个名字不好听,我当时随口起的,我没放在心上,你也莫当真。”
少年人的眼童里似乎有冰面裂成碎片,他红着眼眶,恨恨地骂道:“周小渡,你没有心!”
周小渡无所谓地笑笑,“是啊,我没有心,你奈我何?”
此人实在欠揍!
芝麻咬了咬牙,站起身来,抬起脚,用力地踹了一下周小渡——身下的椅子。
周小渡连人带椅震了震,看着他火冒三丈地冲出房间去了,心想:这小子平时跟个泥人儿似的好拿捏,难得发一次火来,也不过是叫嚷几声、踹踹椅子,也不知道以后在江湖上要怎么混下去……
她怅然若失地轻叹了口气。
人是一种很容易移情的动物,就像气运之子于她,原本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但自她给他取了名字之后,便不知不觉把他当成自己人了。就好像打上了标签似的,潜意识里觉得对方是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但那是不对的,他不是她的什么人,他们对于彼此只是过客,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迟早要在某一个路口分道扬镳,她不能把这个小孩儿拴在身边,那样就真成了养狗了。
周小渡垂下眼眸,看着手里的胖泥偶,轻声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
泥偶只是咧着嘴朝她笑着,没有回答。
她将泥娃娃放到旁边的桌上,意兴阑珊地耷拉着脑袋,整个人瘫倒在椅背上,毫无形象可言。
屋外风雨大作,屋内黑沉沉的,又喧嚣又寂静。
虞渔死了,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幽明刀》的线索,但根据系统所说,《幽明刀》应该还在长流村里,会在哪里呢?祭坛?河神庙?虞渔的家?还是在河里……
她漫无边际地想着,却觉得实在没心情,脑子略一动作,便涌起一股乏力困倦感来,遂起身趴到床榻上睡觉。
她自小便不算是个聪慧灵敏的孩子,也不大耐烦动脑子,从前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