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脱手而去,挟着劲风穿过沸腾的空气,割断了前方观者炸起的发丝,疾刺进护栏内,将那只老虎的头颅贯穿。
精准无误。
兴致勃勃准备进食的饿兽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便倒到台上,抽搐起来。而那名青年与死神擦肩而过,久久不能摄回神魄,只是大口地喘着气。
人群霎时间都僵住了,死一般的寂静后,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那长剑的来处——一名黄衫的俊俏少年。
“草!”不知道是谁最先反应过来,痛骂了一声。
卢仁秉反应过来,只觉大难临头,也忍不住低骂了一句,“草!”这盛家小子是疯了吗?!他刚刚到底干了什么?!
人群涌来,将他们几人围得水泄不通,气氛剑拔弩张,“臭小子,你捣什么乱?!”“你作死啊!本来老子就要赌赢了!”“乳臭未干的小杂种,你不知道角斗场的规矩吗?”
那些押挑战者胜利的观者则是弱弱地说:“那这么看,算不算是人胜?”
“放你娘的狗屁!要不是这小子发疯捣乱,台上那个,这会儿都进老虎肚子里了,凭什么算你们赢啊?!”立时有人反驳道。
又有人喊道:“我认得他们,他们是银枪门的人!”
卢仁秉几人打了个哆嗦,怨恨地看了盛余庆一眼,和他拉开距离,“我们和他没关系!他不是我们银枪门的弟子!”
众人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角斗场的老板闻声赶来,控制住场面,“大家都静静,都静静,且听在下一言!”
笑容仿佛嵌在脸上一般的胖老板,此刻也是难得地露出坏脸色来,“这位小郎,你为何要打断对局,还刺死我们的老虎?”
“那个人并非求死的模样,他既然想活,那我于虎口下拯救自己的同类,很难理解么?”盛余庆调整了下呼吸,竭力保持平静地说道。
“你要救人逞英雄,你到外面行侠仗义去!到角斗场里找茬儿,我看你是成心找死!”有人大骂道。
胖老板道:“这位挑战者可是与我们签了生死状的,他是自愿登台挑战勐兽的,上台之后,生死自负,旁人无权干涉。若是人人都来这里逞英雄,那我们这些角斗场还怎么开下去?”
盛余庆问道:“你待如何?”
“赔钱。”胖老板摊出手掌来,他高声道:“这一局便算老虎胜出,大家伙的赌局也按如此结钱。而这位小郎君,需要赔偿我们老虎的价钱,还有破坏规矩的罚款,这些罚款我们角斗场和诸位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