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道:“你这是做什么?松口!”跟小狗似的,还动牙了,这被子她还要盖的好吗!
“没什么,我就是饿了。”他说。
周小渡道:“巧了不是?你那便宜老爹刚让人送夜宵过来,你吃了吧,我可不想吃,怪腻味儿的。”
“……好。”
次日一早,周小渡便被盛府的丫鬟领着前往书房,盛风袖早已等候在内。
周小渡今日将头发都挽了起来,换了身绣墨竹的白色深衣,行走时裙角摆动幅度很小,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冷如堆雪,比起昨日秀美飘逸的感觉,多了些教书先生的威严。
从窗前走过时,余光瞥见那少女坐在桌后,坐姿端正,乖顺得出奇,周小渡便知道,这小丫头又在憋坏水儿了。
她抬步跨过门槛,立时便觉出脚下不对来。
和盛风袖对视了一眼,对方的表情有些诧异,似乎在疑惑夫子为何还能好端端地站着。
周小渡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窃喜:她正发愁肚子里没墨水,教起书来颇费心神,这小丫头倒是给她砌好了台阶,她只需要顺着台阶下去就成了,真是打着瞌睡就来了枕头。
绣鞋往前一蹭,白衣女子向后仰倒,“啊呀!”她惊叫一声,跌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夫子怎么摔倒了呀?你是不是连路都不会走呀?”盛风袖心满意足地大笑起来,拊掌道,“你这走个路都要跌跤,还怎么教学生规矩礼仪呀?”
周围的小丫鬟们也在憋笑。
她们事先在进门处的地板上抹了一层薄薄的油,女子穿的绣鞋鞋底又平又薄,只要她一进门,踩到油上,毫无防备之下,肯定会滑倒!
这一招,盛风袖想尝试很久了,但是她之前的女先生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不能磕着也不能碰着,这回终于遇到一个年轻的夫子,还这么讨人厌,可不得想法子整整她么?
她们笑了一会儿,却又发觉不对起来,名字叫喜鹊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夫子,您还好么?”
女子只是躺在地上,好似一缕飘落的柳絮般,柔弱又安静。
喜鹊见她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顿时就慌了,“夫子,夫子,您没事儿吧?莫要吓我们呀!”她凑到女子身边,摇着对方的身体急声道。
“她是装的吧?哪有那么娇弱的人,摔一下就晕了。”盛风袖叉着腰,大声道。她从小到大练剑习武,摔过的跤不知道多少次,可没有哪回儿能摔晕过去。
“夫子,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