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撑一日船,便少却一分苦。”老人家挥了挥手,撑篙远去了。
盛余庆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江思白道:“我也不知道。”
周小渡招了招手,“管他呢,我们走吧。”
这密林应是做了些障眼法,会让人不知不觉地走偏方向,好在得了老翁的指点,三人每走一步都很谨慎,倒也没有走岔。
眼前忽地豁然开朗,来到一处香花簇合的谷口,穿过铺木板的小道,入目皆是奇葩异卉,香气扑鼻,小道尽头是一座颇有闲趣的茅庐。
走到茅庐门口时,恰好听见里面有个声音大声道:“哈哈,我的药起效更快,你输了,今天你做饭!”
另一道苍老的女声回答:“我做就我做,我要做葱炒鸡蛋和鸡蛋炒葱!”
“不要不要,你耍赖,明知道老子不吃葱!”
“你是谁老子?!”
“我是……嗨呀,我错了!我做饭!”老头子妥协了,提着两只试药的兔子,悻悻地从茅庐里出来,看到周小渡三人不由愣了一下,“哟,来人啦?”
“晚辈见过二老。”江思白作揖道,“这两位是晚辈的朋友。”
周小渡和盛余庆依次见礼。
“老婆子,庄子里来人啦!”陶息冲屋里喊了一声。
林宴兴高采烈地出来,“是谁来了呀?”
陶息道:“是小白。”
“是小白呀,”林宴笑得皱纹更深,“两年没见,又长高啦!”
江思白尴尬地说:“二老也是风采不减啊。”其实他四年前就停止发育了。
陶息将栅栏拉开,将三人引进去,一边走一边看向周小渡和盛余庆,“这是你媳妇和儿子吗?一晃眼孩子都这么大了啊!”
三人一时无言以对。
江思白无奈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位都是晚辈的朋友。”
“老家伙,在四方谷里待傻了吧?”林宴无语地捶了丈夫一拳,“小白今年才几岁啊,哪里来这么大的儿子?”
“哦幼,对对!”陶息拍了拍脑袋,随即望向江思白,“小白,你今年几岁啊?”
“二十二了。”江思白恭声回答。
“哦!那年纪不小了,娶媳妇儿了没?”陶息问。
“还未娶妻,不过定了门娃娃亲。”
“娃娃亲?噢,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和贺家的小丫头定的?我隐约有点印象了,你爹跟我们提过一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