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这样的事轻语也没少干,府中不少杂役就是这样的出身。
国事糜烂,这样救,哪里救得完?但王允对自己女儿的心思,甚感欣慰,也就由着她去了。
“记得语儿那丫头说你读过点书,难得难得。我平日里忙公事,也未关注过,你有什么疑问说来听听,看看老夫能不能给你解惑。”
季书喉咙动了动,暗自猛吸一口气,站直身子,沉声问道:“老爷,请问何为‘士’?”
“咦”
季书的问题让王允有些意外,这样的问题大而空乏,很难作答。因为它有太多的答案。
王允一时间弄不清楚季书想问些什么,他先是沉默一会,而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读过书,知道礼节,懂得什么是可耻,遵守法律,尊敬先贤,知错而改,从善如流,忠君爱国,所谓的“士”大概就是这样吧。”
季书静静地注视着王允,说道:
“小子记得《战国策》上有这么一段话,
秦王怫然怒,谓唐雎曰:‘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
唐雎对曰:‘臣未尝闻也。’
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唐雎曰:‘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
秦王曰:‘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耳。’
唐雎曰:‘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祲降于天,与臣而将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挺剑而起。
秦王色挠,长跪而谢之曰:‘先生坐!何至于此!寡人谕矣:夫韩、魏灭亡,而安陵以五十里之地存者,徒以有先生也。’
小子每每读到此处,心驰神往。
我认为这样的人才称得上国士。读没读过书都已经无所谓了。
我今日听到大小姐所言,大失所望,所以深夜来见您,想和您谈谈这个典故。”
“哦?”
季书虽然否定了王允所说的“士”,但是王允不但不怒,反而有些高兴,他目光一闪,笑道:“这么说,你觉得我有些行为不当,士所不为,因此深夜过来劝谏我咯?呵呵,你倒是说说看。”
季书微微低头,继续说道:“老爷,肯定知道汉武大帝刘彻的故事吧?”
“这是自然,汉武大帝乃千古一帝。老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