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少爷已经被孙策手下的甘宁杀了!”
仿佛一道晴空霹雳,一口逆血涌上沈浪胸口,他颤颤退了一步,用手抓住门沿。
莫言慌忙上前扶住了沈浪:“老爷,老爷。”
可沈浪仿佛没有听到莫言的声音,只是两眼浑浊地盯着虚空。
沈浪知道沈侩肯定会出事。
事实上,沈侩已经给他捅了不少娄子,惹得他生气恼火,可到底是他的儿子,还能往死里打不成?
沈浪教训沈侩都已经不知多少次了,可他这个儿子仗着沈家的势力有恃无恐,总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能怎么办?
是把他锁在家里,还是要把家产都送人?
沈侩已经半是放弃了,只要不是天大的窟窿,我就使劲给他填呗。
只是他没想到,他连填窟窿的机会都没有。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其中的酸楚几人能懂?
骨肉至亲,他尚在娘胎里时,沈浪就贴着他娘亲的肚皮听他捣乱,直到他呱呱坠地。沈浪握着他的小手看他长大,二十年过去了,那一桩,那一幕仿佛在昨日。
他胸口一闷,像是喘不过气来。
他的眼睛茫茫看着夜空,歇斯底里地大吼:“侩儿!”
言罢,沈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莫言眼疾手快,立马抱住了沈浪:“老爷!老爷!你别吓我啊!”
······
张府。
“大哥,你怎么看?”
张昭和张纮相对而坐,久久无言。
张纮平静道:“我不同意,他太义气用事。”
张昭不以为然,反驳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杀了甘宁给沈家一个交代吗?”
张纮叹了一口气,没有答话。
张昭正襟危坐:“江湖人说的‘义’是信义,不背弃,不相离!”
“然,我们读书人说的‘义’又有不同。我们的‘义’是正义,是道理!”
“我辈读圣贤书,义之所在,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大哥,你做了家主后,总要思量家族利益得失,你想的太多了,你心中的道理现在已经忘了吗?”
张纮微微震动,他也读圣贤书,也曾慷慨激昂,弟弟的话让他不禁深思起来。
“我才不管这沈侩是什么身份呢。你不会又想说什么委曲求全吧?”
“放屁,‘只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在我看来,这沈侩就是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