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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我王,臣认为应该着内务官拟旨在宫门外当众宣读:其一,斥责士子们听信市井谣言妄议朝政,我王仁慈,念其为国之心,免其罪,责令众人立即散去;其二,张松出使楚国,维护国体,于国有功,市井流言不实;其三,张任犯下欺君之罪,不杀不足以正王法,然我王宽厚,留其性命至今便是给其机会将功折罪,如何处置自有圣断!」
「再启我王,如今能威胁我国的便是与楚国的仇怨。张任性命无足轻重,不如丢去永安以作弃子,让其自行整顿兵马试探楚国。楚国若真的兵锋强盛,能拿下永安,我王再与楚王议和,届时两方恩怨也算了结,再打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而若楚国外表强盛,内里虚弱,拿不下永安,我王岂不是又留住了土地,又留住钱财,便算张任将功折罪又如何?」
刘章不禁点了点头。
开释张任,既应了此前斥责士子的言,又显示了他的宽厚。将张任这个弃子丢到永安,楚国若真的是外厉内荏,正如法正所言,他完全可以不付出代价。若楚国真有实力拿下永安郡,也不是他刘章割地求和。
「好,便按军师说的办。退朝。」
众臣闻言纷纷躬身离开,只有一些人心有不甘地看了法正几眼。
走出了大殿,众大臣才昂起头缓缓离开,只有刚拟好旨意的宣旨太监急匆匆地往宫门方向去。
宫内的一角,法正追上张松,嬉皮笑脸地道。
「唉,子乔等等我!」
「子乔,此次出使楚国,辛苦子乔了。楚王可算让人满意?」
张松看了法正一眼,冷笑道。
「法祭酒真是好手段啊,是不是准备下一个就把我抓进关押张任的监狱去,来年问斩吧?」
法正一脸无奈道。
「子乔误会我了!」
张松哼了一声道。
「误会你?当着人前,你是人;当着人后,你是鬼。你到底哪面是真,哪面是假?」
说完,张松快步离开。
法正却露出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声,随后追了上去。
「子乔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