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大,顾南希看着现场,全场只有一束白光打在楚枳身上,其余偌大的演播厅都充斥着敌视的黑暗。
“是谁弄的?这仿佛被观众抛弃,被世界厌恶的感觉,太恐怖了。”顾南希暗忖,下意识向后退的两步是认真的,感觉太让她窒息。
集合大厅,即便看拍摄的画面,压抑也清晰传达。
“他们是在反对楚桑?为什么这样做,这样对歌手不公平。”恒口义对黑潮最熟悉,他喜爱的前辈(帅大叔)就因演唱会的两场黑潮,患上抑郁症,坚持见心理咨询师三个月割腕自杀。
两个心理学小知识点,重度抑郁的情况下一般只能药物控制,心理咨询师更大的作用是重度前,以及轻度抑郁的干涉。割腕自杀真成功的人,是真绝望,因为割腕不会死,死亡是流血过多导致的休克,在漫长等待死亡的途中有不少机会后悔。
侯玉斌眉宇紧蹙,他不喜欢歌唱节目有这么多幺蛾子,在场选手谁不知道,没有人组织以及栏目组的默许,黑潮就不可能成立。
“这种环境,对演唱影响太大。”侯玉斌说完,意识到话语太轻描淡写,补充道:“环境几乎是狂风恶浪、兵临城下、千钧一发,即使是我也难在这种场合发挥到一半的水准。”
选手们按唱功排序,侯玉斌当属第一,哪怕表面阳光大男孩暗地眼睛头顶的黎兴魏也承认自己在一两年内要超越有点难度。
人没办法感同身受,黎兴魏更是,他理解黑潮恐怖,但感觉也没什么,如果是他上,分分钟炸场。
张莹莹表示瑟瑟发抖,她职业生涯最恐怖的莫过于刚出道时遭遇嘘声,但某种层面黑寂比嘘声更可怕,因为你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
“太恶劣了,这一期栏目请的观众不行,评审团也参差不齐。”杨圭耘话语除了打抱不平,关键是前面演唱成名作观众反馈不好。
音乐合伙人们装聋作哑,事情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议论的,哪怕音乐合伙人有一位是芒果卫视老资格。
“如果是我,我当场没死过去,那么只能证明我还活着。”林夏仅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大厅选手议论,都过去一两分钟了,楚枳依旧好似木头桩子杵着,都能够算作演出事故。
“《逆光》,我带来一首原创歌曲。”楚枳开口,他克服四肢的僵化,大脑从最开始的慌张,变成现在好像旁观者一般的冷静。
“乐队老师,还有合唱老师,我准备好了。”
楚枳独面八百人,《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