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才过去了一天,一群神农帮的帮众被人怂恿,说是张李氏诬告神草堂,勾结县衙狗官,要断他们的生路,冲到医馆中都打砸,原告被抢走,而身为公差衙卫的章如,竟然还被人给打死了……简直是反了天了。
“马勒戈壁的!”
李牧一下子脾气就爆了。
敢说老子是狗官?
老子非弄死这群王八蛋。
……
……
太白县官衙医馆。
大门被砸了个稀巴烂,牌匾也被砸掉,院子里一片狼藉,处处传来痛苦呻吟的声音。
四名医馆的医师,被打昏了三个,还有一个头破血流断了一条腿,在同样满脸伤痕的学徒的搀扶下,坐在诊厅的门口顺气,看着一片狼藉的医馆,都是神情麻木。
神农帮的人已经撤了。
李牧几人来迟一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道。
派来保护张李氏母女的四个衙卫,除了之前逃回去报讯的那个,两个被打断了手脚昏死在诊厅里。
而唯一一个李牧知道名气的衙卫,也就是那个年轻强壮的章如,似乎是因为反抗,却是被一柄锋利的长柄药铲,洞穿了胸膛,被活生生地钉在了诊厅红木屏风上,眼睛睁的大大的,手中死死地着制式钢刀,脚下一大摊血,表情痛苦愤怒,死不瞑目。
这是李牧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死尸。
但他并没有感觉到害怕。
昨日还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今天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李牧抬手将章如尸体服下来,轻轻地拂过他的脸,让他闭上了眼睛。
一边的都头马君武,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帮派的嚣张,但脸上也难掩愤怒之色。
神农帮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竟然连公差都敢杀,简直胆大包天。
李牧的神色,倒是冷静了下来。
他之所以给了三天的缓冲时间,其实是为了了解更多的信息,好从容应对这件事情,但是现在看来,有些人的骄横已经无法控制,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了。
他从章如尸体的手中拿过钢刀,站起来,看向那逃回来报讯的衙卫,道:“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神农帮的人干的?”
那衙卫战战兢兢,不敢对视李牧的眼睛,连连点头,道:“属下看的清清楚楚,是神农帮的四大金刚,带着人冲进了医馆打砸,抢走了张李氏母女,章如大哥让我逃回去报讯,谁知道……”说到这里,这衙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