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镇岳目光犀利,扫过众人,道:“这么冲动,如何成事?记住你们师长说过的话,江湖中的水,永远都比你们想象的深,下山之前,你们的师尊,应该告诉过你们,遇事的第一原则,是冷静,而不是一个个遇到一点事情,就像是被捅了一棍子的麻雀一样,否则,下一个死的,很可能就是你们。”
这话,说的语气很重。
群情激奋的太白剑派弟子们,一个个都被骂的低下了头。
周镇岳走到四名太白剑派弟子的尸体面前,仔细检查伤口。
一边的周镇海,看到这一幕,心中就有点儿虚。
他心中忐忑,生怕被这位胞兄看出来什么破绽。
片刻,周镇岳站起来,看向在场的太白剑派弟子。
“都看看吧,好好看,看完,仔细想一想,再告诉我你们的结论。”
他面无表情地道。
太白剑派的弟子们,于是又去检查这四具尸体。
之前叫唤的最凶的几个,虽然依旧是一脸不忿,但还是老老实实照做了。
“大兄,一定是那李牧,指使断水流做的,之前那几个小兄弟的判断没有错,李牧这个人渣,吸血鬼,他是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周镇海凑上去,煽风点火道。
周镇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大兄,李牧这个人,无法无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当初,他就是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了武儿,我那可怜的儿啊,为了太白县政事呕心沥血,却不得好死,他死的好惨,尸首都不全,呜呜呜……”
周镇海说着,老泪纵横,痛哭了起来。
他这一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惨模样,委实可怜,让周围的太白剑派弟子们,有几个也都忍不住抹眼泪。
这些日子,周镇海颇费了一些心思,表现的热心且和善,塑造了一个善良孤寡老人的形象,与这些涉世未深的太白剑派弟子们打成了一片,很多弟子,都非常同情这个老人。
因此他这么一哭,弟子们对于李牧的憎恨,就更强了。
一边的周镇岳也是叹息了一声,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丝柔和之色。
他原本想说的话,也都咽回去了。
毕竟,这是他的胞弟啊。
而被杀死的周武,是他的侄子,也是周家青壮年一代的领军人物。
虽然这些年,周镇岳并不满意周镇海父子在太白县城的所作所为,也知道这对父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