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哥,这群商人真是太看低我们了。”大波豪叼着支烟,穿着白西装,不忿道:“提出的条件一次比一次苛刻,真当我们江湖人是好惹的?”
“要不要找一些兄弟在过年的时候闹一闹。”大波豪单手摘下香烟,另一只手替大佬拉开车门:“搅得他们戏院开不了场,跪着来求我们电影上画。”
嘉禾大楼。
楼底。
张国宾弯腰迈入轿车后座,合拢西装。
“啪嗒。”
大波豪将香烟丢在地上,匆忙的用脚碾灭,拉开驾驶座一屁股坐下,启动虎头平治轿车,驱车离开嘉禾大楼。
每次张国宾谈正行生意都会带上大波豪,一是展现社团势力,二是想点拨一下大波豪。
“搅得他们戏院对我们有好处吗?”张国宾却用手指轻敲着车门扶手,慢条斯理的说道:“开心的只有邵小六和雷老板。”
“我们的电影说到底还是要在嘉禾上画。”
“可这些商人咄咄逼人,一点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大波豪恶语相向:“我当场就想铲了他!”
“凭什么开个院线就抽水,抽的比赌场都过份!”
平台抽水,
等于抽税!
无非一个是国家面向全民,一个是平台面向行业,
后世有句话说的好,
做什么不如做平台,
普通人没有能力跟平台对抗,但也被平台压的够惨,只能天天骂街资本家,大波豪作为社团白纸扇,对生意一窍不通,只懂得铲人的白纸扇,第一个念头当然是铲掉邹怀文全家,免得大佬被当猪宰。
张国宾却知道不能,摇摇头叹道:“做生意难,做正行生意更难。”
“我有兄弟们撑我,邹怀文好歹不敢做太过,否则寰球梦工厂的电影能否开拍,都会成为一个未知数。”
“而做正行生意里,大鱼吃小鱼,老人压新人,再正常不过。”
“难道我们的电影还能不上画吗?”
说白了。
还是吃没平台的亏。
“就算我们拿《开心鬼》到邵氏上画,邵氏开出的条件一样不会好。”
“因为他们知道压不住我们,收购不了我们,便只能撕开脸皮,要吸我们的血,敲我们骨髓。”
“好在,做正行生意跟偏门生意唯一的不同,便是合作双方始终有一条底线,拿的多,便该换出点东西。”
“起码嘉禾的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