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办法压压自己?
胡念中,黑柴的建议又是老成谋国,为兄弟着想……
他断不能直接拒绝!
“是啊,胡山主。”
“兄弟生在港岛,上有洋人,内有汉奸,活之不易,岂是简简单单就能摆平的事情?”
他面露苦恼:“我就是再会赚钱,也带不了有异心的兄弟赚钱,香江和记话事人的位置本来是和记内部推举的名头而已,没有什么实权,可加上洪门舵主之位,理论上,连号码帮都在我的管理之下,没有点权利,我怎么带兄弟们发财?”
“这样!”
他脸上露出果决之色,放下酒樽:“若和字头坐馆愿以和为姓,以义为心,改名和义,我便愿为香江舵主,带众洪门兄弟一起谋生。”
胡念中却双目微睁,面露惊色,心头道:“好霸道的年轻人!”
“果如黑柴所言,有一心宏图伟业,就是不知本事是不是同黑柴说的一样厉害。”
他面上则道:“这件事情需要征求各个字头同意。”
张国宾笑道:“这是当然。”
他相信超叔,恩伯,阿棠一群和字头坐馆还是要点脸的,就算二十三间字号全部都不要脸,但总归会出一两个反骨仔,哪儿有简简单单说换名号就换名号的。
这不开玩笑嘛!
下午。
警方解除狮子山封锁,五十余辆轿车在旺角出发,抵达狮子山下,众多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携带家伙的保镖先行下车,一位位和记坐馆,身穿长衫,陆续下车,尾随着一个年轻人登上狮子山。
年轻人换上一件青衫袍子,打着发胶,一个大背头,精神抖擞。
一行兄弟们提前上山准备仪式陈设。
两钟头后。
狮子山头,一座形同卧狮的巨石堆背面,二十四人站立成三排,一个简陋的香桉设好。
张国宾立于狮子石旁,一拂长衫,面色庄重的跪在地下,双手接过师爷递来的高香,率先喊道:“小弟张国宾,隶属洪门香江义海堂,司职香江舵主,今日有幸结交各位大哥,斗胆提点意见。”
“我们既是活在鬼老治下,自当以汉家兄弟血脉团结一心,出来赚钱不能仅盯着一个财字,就算赚钱也要赚对得起家乡父老的钱,况且,洪门兄弟们间自当和平相处,义字在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往后洪门兄弟间不可擅自动武,和记字号间需得义字当先,愿尊和记规矩,义字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