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要选出一个人来替代牛勖,哪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牛勖能当上这节度使靠的是田令孜,若是没有田令孜推动,他也当不上这个节度使。
至于其他人,想要取代牛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就算是推选出来了,如何解决目前的困局也是个麻烦的问题。
之所以牛勖这么说,实际上是以退为进。他知道自己现在除了鹿晏弘这个强大的外地,内部也很不稳,若是他不能镇住内部的不稳,到时候他就会面临内外交困的局面。甚至他这个节度使都有可能被推翻,那才是真的一无所有。
至于他说的退位让贤,只是说出来让这些人看的,并且拉拢一下人心。
“节帅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鹿晏弘叛军看似兵强马壮,但也不是真的不可敌。虽然我们感义军目前并没有多少军队,但关中、蜀地都有朝廷的军队,朝廷自然不会看着我们被击败。”一旁的巩咸起身大声道。
巩咸现在是凤州刺史。他早年是西川黄头军的一名将领,后来跟随李铤进入关中与黄巢大军作战,累功至凤州刺史。之前的他,虽然是凤州刺史,但因为驻扎在凤州境内的大军是牛勖的亲信统领,他并没有多大话语权。
但随着牛勖被驱逐出兴元府,手上的军队损失大半,他这个手握数千州兵的此时一下变得重要起来,就连牛勖也不得不依仗其来维持在感义军的统治。所以在巩咸表态后,便有其他人陆续站起来发表意见。
“节帅,巩刺史说的有道理。平定鹿晏弘为首的叛军,是寿王的事,没有我们在这里跟叛军拼死拼活,寿王他们在一旁看戏的说法。”又有一名将领起身说道。
见一众手下没提让人接替自己位置,牛勖有些庆幸。不过看到巩咸在一众将领中的影响力,他头上的阴云并没有怎么消减。
“既然众将领都这个看法,那本帅就暂时先担任着这节度使,一切等平定叛乱后再说。
虽然我们可以去求援,但叛军显然是要先击败我们,所以如何坚持到援军到来也是个问题。若是坚持不到援军到来,其他的都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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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牛勖和一众手下在商量如何守住凤州的时候,李晔则是来到了小月的外祖父家。
之前小月外祖父家一众人从小月的穿着和跟随的侍女、亲兵身上知道其成了贵人,但不知道其成了寿王的女人。对于寿王,他们也曾有所耳闻,毕竟李晔被任命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兼兴元牧的消息在数月前就传遍了蜀地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