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兄,你这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一来到前厅,朱友让就看见裴瑞在那里焦急地走来走去,连忙迎上去询问情况。
看到朱友让,裴瑞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着急道,“朱兄,大事不好了,我们的事可能发了,朝廷已经让李振去河中了,肯定是查私盐的事,不然陛下不会派出李振的。”
“不会吧!”朱友让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我们的事情做的很隐蔽,连作为榷盐使的张承业都不知道,朝廷怎么可能知道的?而且李振去河中,也不见得是去查这个事。”
李振代表天子巡视河中,朱友让也知道,他在长安就是负责打探消息的,李振可不是普通人,而且又走的那么高调,朱友让想不知道也难。
不过他毕竟来长安的时间较短,加上锦衣卫在最近一年在长安行事又比较低调,朱友让不了解也很正常。
“这是我堂兄所说,不会有假。你不知道锦衣卫的用处,我堂兄说,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李振亲自出马,肯定是有大事。
可目前河中,有什么事比我们的事严重?若是我们的事被查出来,那就真的麻烦了。”
早知道这件事这么快就有可能被查出来,裴瑞当时说什么也不会去做,虽然收获高,但风险太大了。
当时也是这朱友让拉着,加上他也养成了大手大脚的毛病,所以才参与其中,借着堂兄裴荣的名头,为河中私盐一事提供庇护。
当然也收获不菲,仅仅到目前,他就得到了差不多两万贯,就跟抢钱似的。
当然裴荣的田产、俸禄以及其他产业这些,也有着这个数字。可这是裴荣的,不是他的,所以他对于这轻而易举得来的钱动心了。
不过他知道这事不能让裴荣知道,所以又开了个粮行,作为掩护。
“裴兄勿急,这事还没到火烧眉毛的时候,别疑神疑鬼了,自乱阵脚。这个事我会去处理,裴兄就静候佳音就行。”
朱友让好说歹说才把裴瑞安抚住,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裴瑞也是沉不住气的人,遇到点事就惊慌失措,要不是对方是裴荣的堂弟,他才不会跟其结交。
送走对方后,他的义子朱季兴走了进来。
“义父在为李振前去河中一事烦恼?”
朱友让点了点头,“既然裴枢密使都那么说了,显然不是假的,不得不防。这个时候若是被牵扯进去,会比较麻烦。”
“其实义父不必担心,毕竟这件事,义父并没有亲自参与其中